谢德从他笑容中看出丝玩味,就像植物学家拿出某种珍奇标本炫耀示人。有那瞬间,谢德不想接话,但他毕竟有着年轻人好奇。
“然后就被你找到?”
“不,仍然是那个善妒丈夫抓住
敌机指明自家店铺所在呢?而且文林街这向也没遭到轰炸。
孟老爷子作为商会主事人,当然要稳定民心。他家聚会已经开好几场,是按片区邀请各家商户,谢德今天去这场,就有文林街凤翥街钱局街等地商家。孟老爷子说,流言总有个开端,希望各位自重,也相互监督。相信清者自清,也相信们当中绝没有汉*。万有谁想要做那种不利于民族国家坏事,左邻右舍定要迅速对应,该举报举报,该阻止阻止。
散会后,夏宁熹找他喝咖啡,谈则是耿耀口中“招募”。并没有上来就说得这分明。夏宁熹先做自介绍,说他是德国留洋回来,专攻心理学,现在工作无关学问,不过也算和专业沾点边。他没有明言所从事工作,但谢德在谈话过程中多个心眼,做探知。事后谢德想,要是无所知,反倒好些。
“有过个很特别助手。”夏宁熹眯起眼,双手拢住咖啡杯。他手细长白皙,手背上静脉泛青,倒和谢德对他军人印象不符。
夏宁熹继续说:“是个世家子弟,川北人氏,在广东念大学,艺术专业。日占之后,他先流亡到香港。后来香港待不下去,倒不是因为日本人,那时候香港还没被占领。事情说起来也是咎由自取。因为,比起他那些不入流画,他有项更吃得开本领,那就是让人听话。”
“听话?”谢德反问道。
“骗子并不都是巧舌如簧。有人善于布局,有人懂得攻心。此人当时不过二十出头,却同时交好几个显赫女朋友。靠着她们,他过得很不错。要不是其中个女朋友丈夫发现他们事,派人把他,bao打顿,又以讹诈罪名把他弄进看守所,也不会有机会请他为做事。听说他盛名,觉得此人虽然是个人渣,说不定也可以为国为民,做出他应有贡献。当时他案件尚未开庭,去看守所时候,才知道他居然逃狱。也不知道他使什手段,说服守卫给他开门,还给他换上警察制服,帮助他逃走。”
夏宁熹很会讲故事,谢德忍不住问:“后来呢?”夏宁熹反问:“如果换作是你,逃走之后会怎做?”
“隐姓埋名。如果对头势力很大,那最好离开香港去别处。”
夏宁熹微笑,“是啊,正常人都会这想。可惜这位不是正常人。不知道该说他是艺高人胆大,还是痴情种子。总之,他又回去找他老相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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