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丹萍说:“他不是肠胃弱,是嘴馋。有年在山上看到蘑菇,生就往嘴里塞,结果是毒蘑菇,差点出大事。”
“傅丹萍,你被安红石带坏。”黄胖本正经地说。
谢敛问他们怎会大老远跑来这里吃喜酒,傅丹萍解释安红石和新娘渊源,又说,红石说她最不想当老师,倒觉得她蛮适合,而且她妈妈也是大学老师。
“那算是书香门第。”谢敛想起安红石上次表示,她不可能有被送去念大学机会。大学老师家庭,在当下也只能贴个“书香门第”好看标签,实际上多半处处受挫。
安红石和主人打过招呼,接着俨然以半个主人身份,带他们在寨子里转圈。她指着处山坡说,新娘家就在山那边,离原来连队很近。这会儿不晓得哭到第几场。
他腿不好,去那边要翻山,跟们路走过去不是很累?”
安红石倒是忘这层因素,想想有些懊丧。黄胖在旁边问,腿不好是什意思。没人理会他。几个人最终折回去,走另条路。
让人意外是,两个小时后,他们在布依族寨子见到谢敛。离吃喜酒时间还有点早,宾客们却已经聚集在某户人家门口,女人们三三两两地站着,嗑着瓜子,男人们蹲成排吸着水烟。谢敛有些局促地站在男人们那边,低头和其中个老人说着什。
安红石急走几步上前,对他说:“你怎在这里?”
谢敛看看她,又看到后面其他人,显出轻微诧异,说,来办点事。安红石问,事情办完吗?谢敛又看眼把腮帮子埋在水烟筒里老人,点点头。
陈宁诧异道:“什意思?”
“布依族是哭嫁。”谢敛说,“哭得越伤心,说明和家里人感情越深。新娘子如果哭得不够,嫁出去也会被人看不起。所以出嫁前天就开始由男女双方亲戚朋友对歌,新娘子在旁边哭哭啼啼,结婚正日子当然也要哭。”
傅丹萍问:“真会那伤心?”
黄胖说:“哎呀你将来结婚就知道,嫁出去就没有爹妈疼,公婆毕竟隔层,总是难过。”黄胖说这话很有发言权,他
“那正好。们过来喝喜酒,原本就想喊你。起吃吧。”
安红石兴致勃勃,说完也不待谢敛表示意见,就往另边去。她看见新娘个姐姐先过来男方这边帮忙张罗,过去打招呼。
站在边陈宁介绍说,王新宇,你喊他“黄胖”就可以。又说,谢敛,分场卫生员,黄胖啊,你下次吃坏肚子疼,就要找他。
“肚子疼时候哪里去得动场部啊?”黄胖苦笑起来。
谢敛说:“你是不是肠胃比较弱?下次去总场开点黄连素,给你十来颗备用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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