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分不再是棕色。外科医生盖德先生给做检查,测试反应能力,并推荐位眼科医生。盖德先生彬彬有礼,看起来也很关心病人。他上年纪,满头浓密银发。说他“上年纪”是什意思?他应该比还小十岁呢。
宝拉给块用银链子串着圣克里斯托弗奖章。为什给?问她。你太好。为让你生都平平安安,蒙斯图尔特先生。接着,她说。出院时她不会在这儿。什时候出院?是啊,她说,你明天早就会出院,但明天是晚班。她吻脸颊。好好照顾自己,小心点,注意邮局货车。喉头缩紧,双眼刺痛。亲爱又甜美宝拉。至少能活着走出这里。
9月24日,星期五
特彭泰大道。回来感觉特别奇怪,以陌生人眼光打量着这些财物和家具。这是你家,蒙斯图尔特,这些是你财产。感觉像登上“玛丽·赛勒斯特号”[7]。门后面堆着六十厘米高传单和免费报纸。尽管痛恨医院,但那里是安全,是所熟悉;现在,发现喧闹拥挤城市才让害怕。经历数月集体病房生活后,体会到种迫于无奈孤独——可这是以前很享受。今天傍晚,坐半个小时,等别人帮送来晚餐。家里什食物都没有,所以,只能跛着脚,走到康沃利斯去喝酒(医院借给根铝合金拐杖)。这里还是同样老面孔,同样弥漫啤酒味环境。老板点头示意,如同昨天刚刚来过。不是他最喜欢顾客——因为在他地盘上总是逗留太长时间,而花钱又不够多。点大杯苏格兰威士忌加苏打,还有两份猪肉派(印度老兵转交给大笔应急养老金。目前手头还算宽裕),店主看到这个情况,露出罕见但并不真诚微笑。
看着这些顾客,这些喝酒人——他们都是同类——希望他们都去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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