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灯照在它黑色甲壳上,开始还以为是碎玻璃片。它爬到石头上,寻找前进方向。然后爬进它认为安全草丛里去,然而,这草丛很快便被冲过来雨水吞没。
大雨哗哗地落在不同地方,发出种种声响。落到草地、小石子和土地上雨声像轻柔乐器,这类似玩具钢琴般声音和残留海洛因引起耳鸣重叠在起。
个女人跑过去,手里提着鞋,光着脚踩着水洼走,溅出路水花。淋湿裙子紧贴在身上,她只手拉起裙摆,躲避急驶而过汽车。
电闪雷鸣,雨越下越大。脉搏跳动得很慢,感觉很冷。
凉台上干枯枫树,是去年圣诞节丽丽买来。树梢仅剩个银纸做星星也不见。丽丽说是被阿开拿走。
她将浸香水烟塞进嘴里,问句什,也听不懂,就点点头。从她两腿间流出粘液弄湿腹部。旋转速度逐渐加快,也愈加昂奋起来。紧闭双眼,脑子里片空白,脚尖用力,快感伴随着血液起流遍全身,直达太阳穴。就像被焰火灼伤皮肤样,太阳穴里边薄薄肉层,吱吱地烂掉,当感觉集中到这里时,陷入种错觉,仿佛变成个钻进女人体内,用整个身体来讨女人欢心小人。想要抓住黑女人肩膀。这时女人旋转速度慢下来。
杰克逊唱着歌,对说道:“喂,阿龙,你真是个玩偶,们黄色玩偶。们不上弦,你就完。”
杰克逊说话声音像唱歌样,黑女人放声大笑;震得耳朵都快聋。那笑声就像被收音机噪音。身体仿佛被女人传导热烘干似。她两腿间有个白色纹身,是个纹得很糟糕微笑基督像。
肥胖白种女人屁股坐在脚边,脚趾被她弄得很不舒服,白女人身上发出股烂螃蟹味,恶心得要吐。黑女人温柔地微笑着,在耳边小声说:“马上就让放出来。”
冲着黑女人叫道:“别折磨!”
全身冰凉,只有脚尖还有热乎气。这点儿热气慢慢升到头顶。就像剥掉桃肉核样,热气上升时,心脏。胃、肺和声带
潮湿空气抚弄着脸颊,白杨树叶在细雨中轻轻摇动着。
车灯照出雨水就像银色细针。
阿开和铃子跟黑人们起去基地俱乐部。黑女人他曾经是个舞女,名叫鲁迪娜,再邀请去她住处。
银针越来越粗,医院院子里积水也越来越多,阵风刮过,在水面吹起层波纹,在街灯下闪着鳞鳞波光。
只有着硬壳昆虫落在白杨树上,又被雨水打下去,它顽强地在雨中爬着,哪里才是这只甲虫归宿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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