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书意咽咽口水。
“护士姐姐,可以也扎指尖吗?”
护士手抖,看着郑书意,温柔地说:“你觉得呢?”
郑书意:“……”
护士用棉棒涂抹碘伏,却找不到郑书意血管,不停地拍打她皮肤,还直叫她用力握拳。
由于是晚上,抽血窗口只有个值班护士。
郑书意前面排个哭唧唧小女孩,护士则面无表情地做准备工作
看见护士盯着针头时眼里放出精光,再听见小孩子哭喊声,郑书意心头紧。
要下针,这位中年护士才说道:“小朋友不要害怕,阿姨很温柔,不会把你弄疼。”
郑书意咽咽口水。
她朝着车里时宴说:“谢谢,……先进去。”
时宴只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
郑书意抿抿嘴角,沉默片刻后,转身朝医院走去。
虽然是夜里,医院里依然人来人往。
短暂问诊后,郑书意拿着医生开单子准备去查血常规。
书意安分地坐在副驾驶上,没有看手机,也没有看时宴。
若是以前她,可能会直接问他,为什会出现在她家楼下,是不是想见她。
可是现在,她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立场问出这句话。
不是带着目,还能是偶遇吗?
思及此,郑书意更是说不出句话,鼻尖酸楚贯穿着眼眶,连耳鸣声都在那刹那涌上来。
郑书意另只手也攥进拳头,放在台上,浑身神经紧绷,半张着嘴巴,紧张地看着护士手里针。
当针头冰凉感刚刚触及到她皮肤时,眼前突然黑。
只手从身后绕过,捂住她眼睛。
时间仿佛在
这位护士姐姐你最好说到做到。
针头刺进小女孩指尖,她只是呜咽下,并没有郑书意想象中大哭大闹。
可是轮到她时,她看着护士绑在她手臂上皮筋,拳头攥紧,感觉自己肌肉已经僵硬。
就像那天擦破皮就大哭场样,她对痛觉是真很敏感。
小时候每次生病,她爸妈都嘱咐医生能不打针就不打针,否则他们会见识到两个成年人摁不住个小女生场面。
刚出诊断室门,她抬头,看见时宴站在门边走廊靠着墙,背微躬着,脸颊背着光,看起来更瘦。
她没想到,时宴居然跟着她进医院。
像是有感应般,时宴抬起头,朝她看来。
“医生怎说?”
郑书意再次陷入先前情绪中,手指揪紧诊断单,才轻声道:“感冒,先去查血。”
再心酸再难过,也是她自己把自己搞到这个境地。
——
时宴把她带到附近最近第二人民医院。
下车后,股冷风扑面袭来。
郑书意被吹得打个寒颤,也清醒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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