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丛脸变成酱紫色,只好望向守在门口两名太监,太监也很慌乱,不敢给出任何提示,坐在侧席东海王瞪眼瞧着皇帝,既惊诧又迷惑。
“太祖……太祖故事都记在国史之中,这个……陛下若是想听,老臣倒是能推荐几位专攻国史国子监和太学博士,他们……”
“找别人太麻烦,朕也不是想听全部,郭师选几段能教益后世故事就行。”
门口名太监匆匆离去,郭丛被逼到绝路,只得勉强说下去:“太祖功高盖世、亘古未有,能教益后世故事实在太多,这个……容老臣想想……”
郭丛呆呆地想会,脸色青红不定,呼吸越来越粗重,突然头栽倒,居然晕过去!
说:“你不知道,好好想想。”
韩孺子睡不着觉,杨奉所讲故事吸引他,可是内容太少,与母亲、仆人曾经描述过太祖形象大不样,杨奉却要求他将两种说法结合起来,推导出太祖为何能夺得天下。这实在太难,韩孺子辗转整夜,早晨起床时双眼红肿,没有想出半点眉目来。
接下来两天里,韩孺子常常在白天听讲时走神,反正也没人在意,他尽可随意遨游在太祖往事之中,杨奉讲故事、母亲讲传说、静室中战争图画,在他心中进进出出,却怎也无法协调在起,就像是三个不同时代不同人物。
第三天上午,他终于忍不住,讲诗郭丛刚在凳子上坐好,张开嘴正要说话,皇帝先开口:“郭师读过不少书吧?”
老先生呆住,这是他第次听到皇帝说话,装糊涂混过去是不可以,只好哼哼唧唧地说:“老臣毕生求学,读书不辍,不敢说是很多,算是有些吧。”
太监急忙上前搀扶,韩孺子大吃惊,怎也想不到自己个简单要求,居然会引发如此严重反应。
东海王笑声,“哈,郭丛这算是殉职吧,能死在皇帝面前,他这辈子也算值。”
“别瞎说。”韩孺子探身观望,可不想有人因
“那今天讲讲《诗经》以外东西吧。”
“呃……这个……《诗经》才开头,篇《关雎》还没讲完。诗可以言志、可以动情、可以颂德、可以止邪,诗中自有大义,感天地,动鬼神,上至帝王、下至庶民,都该学诗……”
郭丛想就这样讲下去,从而避开皇帝请求,可韩孺子今晚就要回答杨奉留下问题,听不进诗句与逐字注解,伸手在书案上敲打,“学诗不争时,今天朕想听点更有用。”
郭丛脸色骤变,“陛下,《诗经》大有用处,可以言志、可以动情……”
韩孺子继续敲打书案,“太祖就不学诗,朕想听太祖故事,郭师读过书多,拣几段说来听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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