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往前呢？杨公肯定不是从小……就做太监
吧？”
杨奉摇摇头，“当然不是，
曾经也是读书人……陛下若是真对经历感兴趣，等讲到武帝时候，或许可以说
些。陛下不要抱太大期望，经历非常简单，用不上十句话就能说完。”
韩孺子相信，杨奉过去绝不简单。
郭丛再没有出现，来讲经老师傅们越发谨言慎行，除
书上内容，绝不多说个字，韩孺子也没兴趣再逼他们讲国史，每天就是发呆，翻来覆去地回忆太祖诸多事迹。
四月中旬，关东传来消息，齐王不肯接受朝廷审讯，终于还是公开造反，可惜时机已逝，曾经与齐王暗通款曲诸侯与大臣，这时全都投向朝廷，太傅崔宏——如今是平东大将军，接连打几场胜仗，路攻向齐王治所，平定叛乱指日可待。
为自己几句话被逼死，“他怎
样？”
“郭老大人……还活着。”太监说，这时另名太监回来，两人块将郭丛抬出去。
上午课就这结束。
“你怎突然对太祖感兴趣？”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时，东海王好奇地问。
“想起静室里图画，还有母亲讲过些故事，所以想听听大臣们如何讲述太祖，没想到……会是这个样子，太祖故事有什忌讳吗？”
东海王又喜又忧，喜是舅舅立下大功，崔家根基更加稳定，忧是大将军旦得胜回京，表妹就要被册立为皇后。
其他勋贵侍从则只有兴奋，整日里议论纷纷，全都遗憾自己不能上战场建功立业，有时声音能传入凌云阁，韩孺子就是从他们嘴里解到东方战事进展，至于杨奉，他好像点也不关心远方战争，只字不提，专心教皇帝认字，督促皇帝思考。
齐国之战影响到皇帝平静生活，下午讲经取消，改为学习骑马、射箭，这是为有朝日校阅凯旋大军。
韩孺子从来没骑过马，好在皇宫里养着许多极其温驯马匹，他很快就能稳坐在马背前进，只是不能驰骋。
射箭比较难学，两天下来，韩孺子勉强能将箭矢射到靶子附
“大家忌讳不是太祖，是——你知道是谁——反正有人不希望你学史书，怕你野心膨胀。”东海王闭上嘴。
左吉进来，看几眼，什也没说。
这天晚上，韩孺子将白天事讲给杨奉，杨奉说：“陛下现在还不是读国史时候，讲故事足够多，加上那些传说，应该能得出结论，陛下再想想，等陛下想明白，咱们再往下讲。”
于是杨奉就只教皇帝认字，功课将要结束时候，韩孺子问：“杨公从前是做什？”
“从前就是太监，服侍先帝十几年，亲眼看着他长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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