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只要还有鱼肯上钩,就不算浪费时间。”淳于枭将鱼竿在架子上摆好,“规则倒也简单,第,京畿之内不准动武。”
“崔太傅不是派军队将东海王送入京城吗?”
“只是支小小军队,不到三百人,而且说过,那是耀武扬威,不算动武
渔翁点点头,“这确是用过名字,倦侯喜欢,就叫淳于枭吧。”
韩孺子惊讶万分,盯着老者看好会,这就是淳于枭,望气者首领?他不应该露面就遭抓捕,甚至立即斩首吗?
韩孺子慢慢坐下,“你劝服太后?”
他终于明白那些稀奇古怪主意是谁想出来,只是还没有明白,太后怎会被名望气者说服。
“是太后自己想明白,她需要们这样人。”
“可朝廷旦颁旨,倦侯很可能命丧塞外,再也回不来。”
韩孺子微微愣,确,朝廷当初若是对匈奴人到来立刻做出反应,所任命大将绝不可能是镇北将军,有圣旨在,他也没机会夺印、夺权、夺兵。
“当然,太后并不是想要保住谁,只是不愿被人利用。如果匈奴大军真攻到塞下,她也只能颁布旨意。”
韩孺子轻轻摇头,宫中不知边疆危险,面对强敌居然如此儿戏,很快,他开始感到疑惑:这不像太后为人,她最在乎是权力,可她听政期间,颇受大臣好评,不像是胡作非为之人。
拒做批复、诸子争位,这都不像是太后风格,韩孺子盯着渔翁,“阁下究竟是什人?”
据说淳于枭已经是太监,可他颔下胡须垂到胸口,还很茂盛,据说淳于枭左眉中有颗红痣,韩孺子却没看到,只有身材高大、须发皆白这两项与传言完全符合,他事情总是真真假假。
“望气者已经有能力干涉帝位继承,恭喜。”
“顺势而为,这只是顺势而为。倦侯不关心争位规矩吗?再晚回来几天,倦侯就将失去这次机会,所以你很幸运,但是与冠军侯、东海王相比,你现在确不占优势。”
这就是夫人崔小君接连催促他回京原因,她大概解到宫内些内情。
韩孺子从小到大受过不少羞辱,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令他恼怒,可他笑,“抱歉,请淳于先生继续。”
“钓鱼者。”
“不不,你有名字,而且是听说过名字,你现在不愿意说,可早晚会知道,何必隐瞒这时呢?”
渔翁再次起竿,这回钓起鱼个头小些,他仍然很满意,笑呵呵地将收获放入桶中,拿起带网竹竿,将冰窟窿上层浮冰敲碎、捞出来,然后上饵,继续垂钓。
“用过名字太多,有时候不知道该用哪个才好。”
韩孺子腾地站起身,“阁下是淳于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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