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有所长,陛下以后会见到各种各样‘习惯’。”
“刚刚就已经见到不少。”韩孺子摇摇头,从崔宏直到大臣亲属,都在以“习惯”应对他。
“陛下至尊之体,不可口误。”刘介认真地提醒道。
韩孺子又是愣,这才反应过来,他在亲信者面前,常常自称“”,而不是“朕”,这也是种习惯。
“朕明白。”韩孺子也认真地回道,他视刘介为第个忠臣,对此人却不熟悉,正在互相解过程中,初步印象是,这名太监是块不肯随波逐流
“略知二,曾经服侍武帝段时间,见过几次武帝与大臣打交道。”
韩孺子下子兴趣大增,“原来刘公服侍过武帝,跟说说他事情。”
刘介跪下磕个头,严肃地说:“陛下不希望身边人日后嘴巴不牢、胡说八道吧?”
韩孺子愣,随后大笑,刘介确是名耿直太监,拒绝谈论先帝行为。
“那就说说大臣,那些人跪在桥上拦驾,到底是什意思?为名?为忠?为利?”
”
崔宏扑通跪下,恳切地说:“臣虽愚钝,好歹带兵数十年,粗通兵法,纵然臣无能,麾下还有几十名老将,打过胜仗无数,绝不至于耽误陛下大事。”
韩孺子不想出京就与崔宏发生冲突,“好吧,由大将军安排,前军若有消息,随时通知,不分早晚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崔宏告退,中司监刘介提醒皇帝,出征首日,皇帝得慰问全军,所谓慰问,不是像从前那样走出帐篷,而是轮流召见不同人等。
“那只是种习惯,陛下。”刘介起身,对这种问题,他可以没有忌讳地回答,“习惯是个好东西,用来明哲保身,最好不过。”
“在桥上磕几个头、流几滴泪,就能明哲保身?”
刘介微微笑,“陛下觉得他们奇怪,觉得他们迂腐,甚至觉得他们虚伪无能,但不会憎恨他们,甚至不会特别讨厌吧?”
韩孺子没吱声,他当然不会憎恨群向自己下跪大臣,至于讨厌,有点,但不是很强烈。
思忖片刻,他问道:“其他大臣为何不参与拦驾?”
将领、*员、顾问、宗室、勋贵、大臣亲属等等,都要派出两三名代表,来帐中拜见皇帝,感恩戴德,然后将皇帝慰问“带给”其他人。
这套程序下来,天就黑,韩孺子这才明白,第天为何停下这早。
用过晚膳,韩孺子留下刘介,要跟他聊聊。
“刘公很解朝中这些事吧?”
刘介曾在勤政殿里对太后与群臣怒目而视,在皇帝身边却总是躬身垂首,与普通太监无异。韩孺子度以为这会是位杨奉式人物,很快就明白过来,杨奉独无二,刘介只是名忠心耿耿太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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