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并不道破,他现在确信无疑,圣军师也是位望气者,没准就是杨奉苦寻多年淳于枭,“这位圣军师投奔云梦泽也不久吧?”
“多半年,比还晚点。”
韩孺子盯着花缤,“圣军师就在洛阳城内。”
花缤稍稍睁大双眼,“以现在状态,圣军师不会再用,不如……去问问谭家,他们是真正江湖人。”
关于这点,用不着花缤提醒,韩孺子挥下手,柴悦叫进来卫兵,将花缤带走。
“可你却愿意为他做事?”
“许多人为圣军师做事,有人欠他恩情,有人被他说动,比如。”
“他怎劝服你?”
花缤想想,“回想起来,那些话也没有特别之处,当时也是昏头,才会相信他。”
“无妨,说来听听。”
以为,在江湖中走圈,才明白根本不是这回事,背靠朝廷,才是‘俊侯’,叛离朝廷,不过是条丧家之犬,到哪吃都是嗟来之食,人家确接待,却拿当成扬名手段,真有正事时候,没几个人肯出力。”
“花侯手下奇人异士可不少。”
花缤苦笑,“表面风光,那些奇人异士只是借使用,跟他们样,都得奉命行事。”
花缤也在推卸责任,手段比洛阳官吏更委婉些。
“奉谁命?”
东海王正好进来,看着花缤出去,“老家伙什都没说吧?对他得用刑,弄点血出来,他就什都招。”
“谭家怎说?”韩孺子问。
对谭家,东海王可不会建议用刑,忙回道:“每个
“得到陛下赦免,才敢说。”
“赦你无罪。”
“圣军师说,大楚经过这些年折腾,身首隔绝,表面上看还很完整,其实躯干与头颅已经分离,仅有层皮肉相连,因此头动而身不动,不管宫里发生什事、换谁……当皇帝,朝廷都不为所动。”
韩孺子与柴悦互视眼,居然都不能反驳这番话,花缤原是朝中大臣,对此当然深有体会,继续道:“圣军师由此推论,大楚软肋明显,乃是建功立业绝佳时机,先为大楚‘换头’,再将头与身重新连接,或可将大楚救活。”
“救活”大楚人自然也会因此成为最有权势重臣,甚至能够代替皇帝,花缤就是被这点说服。
花缤不吱声。
“天授神将栾半雄?还是那位圣军师?云梦泽七营十八寨,你属于哪方?”韩孺子已经打听过,对云梦泽多少有些解。
花缤略显惊讶,等会,开口道:“圣军师。”
“说说此人。”
“嗯……没什可说,圣军师就是圣军师,要说年纪——五十以上,白须白发,仙风道骨,除此之外就没,不知道圣军师来历,据所知,没人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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