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坚火,你以豪侠著称,诺千金,呼百应,无论有意还是无意,都在与朝廷争夺民心,仅此条就是死罪,你认罪吗?”
“草民认罪,草民狂妄,身为布衣之士,却结交四方豪杰,醉心于迎往送来,以侠名自傲,对国家全无益处,罪莫大焉。”
东海王眨眨眼睛,隐约觉得这两人像是在演戏,他却不明白用意何在。
“嗯,认罪就好。让朕想想,流放太轻,死刑太痛快——王坚火,你可有妻儿老小?”
“草民自知容貌丑陋,无意惊扰良家女子,迄今未曾婚配,更没有子女,父亲早亡,尚
“朕倒是听说,整个洛阳都在传言你与朕打赌,看谁能够先找回宝玺,甚至有人开赌局,而且看好你人比较多。”
“只是个别人谣传,不值提,草民确曾提出打赌,可陛下没有接受,无论谁来询问,这都是草民给他们回答。”
“如果朕这个时候接受打赌,算不算无赖?”
王坚火正常半边脸微微笑,更显惊悚可怖,“陛下任何时候接受,都是赢方,都不能算是无赖。”
“既然如此,朕赢,就是你输,你不仅失去切,王家数十口人也都任由朕处置。”
作倒快,已经制定如何回报洛阳富商计划,皇帝审阅之后就可以照此拟旨颁布。
这是韩孺子第次自己批阅奏章,非常在意,正要仔细阅读,中司监刘介进来通报,王坚火到。
韩孺子这才发现,午时已经快到,自己没去参加例行朝会,由崔宏与刘择芹主持朝会应该已经结束。
张有才、泥鳅和四名侍卫直守在皇帝身边,可是整个上午他们都鸦雀无声,除偶尔倒杯水,就跟不存在样。
时间就这过去,韩孺子看堆奏章,发会火,然后火又消,基本上什事情都没做。
“是杀是放,皆由陛下决定。”王坚火顺从得像是条爪牙松动老狗。
韩孺子看向东海王,“你觉得哪种惩罚更好?”
“啊?……觉得……流放吧,这也不是什大罪。”
“不,这是僭越尊卑大罪,如果洛阳介草民都能让朕颜面无存,朕又凭什扫荡宇内呢?”
东海王并不在意丑王生死,他过来是想听听皇帝要如何处置谭家,这时张口结舌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韩孺子心中感到丝惊恐,甚至有点感激丑王到来,起码这是他此时此刻就能做成件事。
东海王早就等在帐外,听说皇帝闲下来,立刻溜进帐篷,行礼之后站在皇帝身边,若有外人看到,还以为他陪皇帝上午。
王坚火走进帐篷,恭恭敬敬地跪拜,“草民听说陛下已经找回宝玺,可喜可贺。”
“只是听说?”
王坚火不作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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