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微微眯眼,想象自己就是望气者,“初被望气者蛊惑人,通常既不会全信,也不会点不信,而是患得患失。望气者会更进步,提出几条防范措施。只要对方接受,望气者就能处于不败之地:‘子弟军’安全返回,这是他预防之计功劳;‘子弟军’若是发生意外,证明他开始说法没错,对方没有全部接受,才导致如今恶果。”
金
金纯忠见过圣军师之后,发现自己骑虎难下:不将望气者话当真,日后若是真发生什事,自己负不起责任;如果当真,又可能上钩,成为望气者报复工具。
经过番思考之后,金纯忠决定还是向皇帝如实汇报。
几分求情奏章送来时候,韩孺子正在听金纯忠讲述他与圣军师见面经过,随手写下早已想好批复,交给太监。
金纯忠已经说得差不多,“经过就是这样,微臣怀疑圣军师是在撒谎,故意布下疑阵,目是离间陛下与杨公。”
韩孺子目送太监拿着奏章离开,说:“望气者从不撒谎。”
限额,陛下是不是需要有人上书陈情,然后再颁布旨意?”
“那样最好。”
皇帝极少主动追加或改动旨意,那会显得不够稳重,在程序上,皇帝总是面对诸多意见时裁决者。
朝廷反应出人意料地快速,当天下午就有几分奏章送上来,宰相申明志特意将它们挑出来,派人送到凌云阁。
皇帝批复很快也回来,开恩允许各家向军中派去仆人。
金纯忠愣,没明白皇帝意思,据他所知,望气者全部手段都与谎言有关。
“纯粹撒谎不叫‘顺势而为’,望气者总是改造真相。”
金纯忠还是没明白,他真正接触过望气者只有圣军师人,对他们手段耳闻得多,见识得少。
“比如那支前往碎铁城‘子弟军’,在望气者嘴下,会有截然相反种种说法。他可以对心怀不满大臣说,‘皇帝忌惮世家,有意斩草除根,子弟军此行凶多吉少。’”
金纯忠有点明白,“顶多个月,‘子弟军’就能安全返京,到时候望气者怎解释?”
大批仆人其实就跟在“子弟军”后面不远,直不敢进入军营。
旨意到达兵部,连夜以急信发出,追赶正在途中“子弟军”。
事情至此告段落,韩孺子却对冯举感到不满,个有可能成为宰相大臣,其夫人竟然进宫向太后说三道四,冯举若是知情,有放纵之嫌,若是不知情,则治家不严,无论哪种情况,他都不适合执宰朝纲。
韩孺子还想与母亲开诚布公地谈谈,慈宁太后仍然如既往地爱自己儿子,可她些做法却在帮倒忙。
这两件事都不急于进行,韩孺子被另个消息牵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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