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耀磕头，“老奴接下来所言，句句属实，但是都没有证据，唯陛下裁夺。”
“嗯。”
景耀再度磕头，而且是连磕数头，“先帝是被……是被毒死
。”
“哪位先帝？”
般来说，先帝是指韩孺子父亲桓帝，但是事情严重，他得问个明白。
那是半封信，没有写完，不知什
原因，杨奉将它作废，无意中塞进
书里，道送给书商，他自己大概从不知道此事。
景耀带回半封信，韩孺子看就认出这确是杨奉笔迹。
信是写给妻子，却像对待孩子样，叮嘱她每餐不要吃太多，不要与邻居争吵，更不准动拳。
韩孺子难以想象杨奉怎会有这样位妻子，若非解杨奉为人，他会以为这是开玩笑。
信里没提到孩子，但是有句“前途莫测，若有万，可向显妃求助”，信写到这里就没。
名太监。
书商从此励精图治，四处收购好书、真书，每得本，必然先送到杨奉那里，请他评判，随书赠送些小礼物，都不贵重，略表心意而已。
杨奉开始将书原样送还，可书商坚持不懈，杨奉开始做些评判，写在纸上，夹在书中，指点书商去何处、向何人购买何种版本书籍。
书商渐渐开悟，收购书籍越来越佳，有点小小名声，店铺经营至今，快要让儿子继承。
杨奉进京之后，联系中断，两人再没有见过面。
“桓帝。”
轮到韩孺子沉默，他早就听说过传言，都称桓帝是被上官太后所害，但是谁也拿不出实据，“既然没有证据，多说无益。”
对韩孺子来说，查清真相
景耀没有多做解释，“显妃”就是当时东海王王妃、现在慈顺太后。
杨奉既然让妻子向显妃求助，表明上官太后很可能解杨奉家事。
“还有什？”韩孺子问，这确是条线索，却很难推进，景耀没有权力向上官太后询问，皇帝有权力，却宁愿不使用。
景耀沉默片刻，“老奴不敢说。”
“无论你说什，朕都赦你无罪，可以说吧？”
书商对杨奉不吝溢美之辞，为说明自己真认识杨奉，他捧出只箱子，里面装满纸条，全是杨奉亲笔所写。
景耀大致看下，纸条里没有线索，本打算放弃对书商询问，可是多日来毫无所获，让他极其谨慎，舍不得太早改变方向。
他有自己手段，通过当地官府里公差，给书商点小小压力，然后买几十套书，再给书商点甜头儿，恩威并施，书商透露更多记忆。
“
不知道老爷想问什，不过这里有点东西，老爷或许会感兴趣。”
书商拿出另张纸条，没放在箱子里，上面内容也与书籍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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