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起身，走到门口，又走到窗前，推窗向外望去。
外面正在下雪，地面上铺着厚厚
层，整座皇宫银装素裹，四下里没有人迹。
韩孺子看
会，关窗下楼，让侍从们出宫，他今天要早点休息。
寝宫里没有嫔妃，等随身
太监、宫女退下，只剩孟娥个人时候，他问：“你与太后还见面吧？”
在宫里，“太后”早已专指慈宁太后人，韩孺子这回说却是另个人。
景耀落千丈，获得赦免之后，也无法恢复从前地位，他将自己悲惨境遇全都归罪于上官太后。
东海王也在，比别人多看景耀眼，露出丝询问之意。
开始是平恩侯夫人联络景耀，景耀虚与委蛇，对这个女人不是很当真，直到东海王亲自出面，景耀才确信自己找到盟友。
前往东海国、将寻找杨奉家人事与控告上官太后联系起来，这都是东海王主意。
景耀微微点下头，匆匆离去。
并无好处，反而令皇室尴尬。
景耀连连磕头，他隐忍至今，旦开始，就不能退却，“可毒药很可能还在宫中，陛下不得不防。”
“这与杨奉有什
关系？”韩孺子之前命令只是让景耀查找杨奉家人。
“上官太后出身名门大户，进入王府之后与外界几无联系，从哪弄来毒药？她为何那信任杨奉？杨奉又为何让妻子在必要时向上官太后求助？切皆有联系，陛下。上官太后生性多疑善妒，看着陛下日好于日、子孙众多，她能忍多久？陛下纵然时时防备，还有慈宁太后、皇后以及皇子与公主呢，他们都住在宫里……”
“别说。”韩孺子严厉地打断，这不是他想听到事情。
孟娥下子就明白，“嗯，偶尔见面。”
“剑鞘里纸片，
他不需要听到皇帝说什，只需将个念头送给皇帝就够。
当多年太监，景耀明白个道理，天下没有人比皇帝更多疑。
他早想揭发上官太后，但是直觉得时机不对，所以他要尽心尽力地执行任务，只为让皇帝对自己多点信任。
楼上，韩孺子独坐良久，他看穿景耀小小“诡计”，却不能否认景耀所言皆是事实。
“请收手枭。”韩孺子想起这四个字，或许这不是留给皇帝看，而是想让另外人收手。
景耀磕头不止。
“退下，这些话不要再对任何人说起。”
“是，陛下。”景耀跪地后退，在门口起身，说：“刀剑并无伤人之意，只怕落入*徒手中。”
刀剑是杨奉，*徒是上官太后，景耀只能说到这，退出房间，轻轻关门，转身下楼。
楼下有几名勋贵侍从坐着聊天，看到景耀出现，没人打招呼，这名老太监早已失势，用不着讨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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