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可以乱,朝廷不能乱;朝廷可以乱,宰相不能乱。”
“你想多,南直劲,陛下未乱,也没乱,朝廷也依然
有些话在皇帝面前不可说,对犹豫不决宰相却必须说明白,南直劲道:“‘分内之责’也是每位大楚臣子‘分内之责’,宰相大人以为朝廷是谁?”
“当然是陛下,南直劲,小心说话,是当朝宰相,不是街边百姓,由不得你信口胡说。”
南直劲笑笑,“话百姓说不出来。再让换个问法,朝廷属于哪位陛下?”
卓如鹤吃惊,冷冷地说:“大楚只有位陛下。”
南直劲摇摇头,“不对,大楚有九位陛下,当今天子是其中位,还有八位,都在太庙里。大楚朝廷不只属于当今天子,而是所有九位陛下。”
南直劲仓皇回到京城,却没有回家,直奔自己常去家茶馆,坐很久,缓缓心神,望着外面车水马龙,恍如隔世。
将近天黑,估计大臣们都该到家,南直劲离开茶馆,前去拜访宰相卓如鹤。
卓如鹤这天也是魂不守舍,但是慢慢冷静下来,反复思量皇帝态度,觉得自己还没有走到死路。
因此,他很不愿意再见到南直劲,但又不能不见,于是让两名随从留在身边,以防日后有人说三道四。
“你不该来。”卓如鹤直白地说,“陛下仁慈,咱们就该明哲保身,从此只做自己分内之事。”
“就凭这句话,你就该被处斩。”卓如鹤向随从使个眼色,他准备逐客。
向拘谨南直劲这时却露出几分狂热神情,“就算死也要说实话,九位陛下对朝廷影响不可同日而语:太祖定鼎,功劳最大,随后皇帝不过子承父业,保位而已,再次塑造朝廷是武帝,唯有武帝能延续太祖功勋。”
“不必说,南直劲,陛下恕你无罪,你就该感恩戴德……”
南直劲叹口气,“确应当感恩戴德,所以特意来对宰相大人说句话。”
卓如鹤示意南直劲说下去,心里已做好拒绝打算。
南直劲行礼,“直以来,做每件事情都在分内。”
卓如鹤大为不满,“南直劲,在面前就不要说这种话吧,自上任以来,朝内*员任免半数与你有关,这也在分内?你是吏部尚书?”
南直劲也不管有无外人在场,正色道:“宰相大人可以打听下,是推荐些*员,可是从谁手里得到过好处吗?南某迄今住在穷街陋巷,家无余财,妻子儿女自食其力,可曾接受过帮助?”
卓如鹤确派人调查过,南直劲所言不虚,否则话,他也不会任名中书省小吏为所欲为。
“你‘分内之责’究竟是什?整个中书省也没有这个职责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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