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纯忠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,在皇帝听来却是团糟,严厉地打断,“哪来邀月?朕怎会认得此等女子?金纯忠,你在湖县到底做什?”
被皇帝喝,金纯忠吓跳,酒气上涌,心里明白,嘴上却更加笨拙,“陛、陛下息怒。陛下不认得、不认得邀月?哦,是、是微臣记错、记错。是这
金纯忠提前多日来湖县调查,临行前得到皇帝指示,无需通信,切见面再说。
直到三更过后,金纯忠终于来,身酒气,领他进帐张有才皱着眉头,十分不满,还有点意外,金纯忠向来恭谨,竟然也会出错,在见驾之前饮酒。
金纯忠跪拜,身子微微摇晃,很难保持平衡,“陛下见谅,微臣不得不喝这顿酒。”
“起来说话。”韩孺子向张有才点下头,太监退出帐篷,临走时朝金纯忠背影摇摇头。
“找到吗?”韩孺子问,心里有点期待。
韩孺子总觉得自己身边还有泄密者。
赵若素确能够提前解皇帝诸多计划,但是远非面面俱到,他与皇帝只算是合作关系,既无宠信,也算不上朋友,对皇帝心中那些隐私与含糊想法,应该无从得知。
可朝中大臣似乎住进皇帝心里,拿捏得极为准确,总是在安抚皇帝与惹怒皇帝之间平安行进。
韩孺子没办法相信任何人,但也不能因此逐退身边所有人,他撵走赵若素,然后默默观察、寻找证据。
迄今无所得。
金纯忠起身之后摇晃得更加明显,“毫无线索,杨奉家人很可能已经搬离此地。”
韩孺子眉头也皱起来。
金纯忠看不清皇帝神情,他心中只剩线清醒,要将这些天打听到大事告诉皇帝,于是上前步,急切地说:“陛下上当。”
“嗯?你在说笑话吗?”韩孺子没反应过来,还以为金纯忠之前话是在骗自己,心想所谓酒后无行,还真是准确。
金纯忠使劲儿摇摇头,让自己再清醒些,“笑话?没有笑话,陛下记得邀月姑娘吧?她也在湖县,多亏她,微臣此番湖县之行没有白来……”
来到湖县,韩孺子顿生感慨,杨奉是他最好老师、臣子与同伴,说是朋友有些过,但是互相理解,极少犯错。
杨奉并非没有私心,但他私心与皇帝井水不犯河水。
韩孺子早已下旨,巡狩路上免去各地大规模拜见,只允许当地主要*员进营见驾,勉励几句,就让他们退回衙门。
王平洋正式入职礼部,官不大,专门负责前驱与沿途*员沟通,做得不错,总能合乎皇帝心意,切从简,尽量减少浪费。
如此来,韩孺子休息时间也能更多些,但他通常二更才会上床,今天睡得更晚,为是等候金纯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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