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那位邀月姑娘?”
韩孺子躺在床上,仍按习惯运行呼吸法门,将要入睡时候,突然想到,自己能逐退身边人,却没办法逐退他们留下习惯。
第二天他起得很早,按照原计划,午时之前他就会离开湖县,不用当地*员相送,这里并非重镇,皇帝只是路过,要到东海国之后,才会再度久驻。
韩孺子生活极有规律,起床之后先看连夜送来新奏章,大致浏览遍,没有重要奏章,与后起床淑妃块用早膳,接下来是召见随行*员与将领,为时都不长,午时前个多时辰都能结束。
到这时,前锋队伍已经出发,前去肃清道路,皇帝大概有半个时辰自由时间,准备好就能上路。
忙起来,韩孺子几乎将金纯忠给忘,出发前刻才想起来,问张有才:“金纯忠呢?”
回事,邀月先在坊里做歌伎,后来被梁家买走,又到张家,再到李家,又到燕家……不是她做错什,而是太会做事,不是遭到正室嫉妒,就是被别人看上……”
韩孺子招手,让金纯忠过来,“喝几口茶,坐在那边醒醒酒,再过来说话。”
皇帝话就是圣旨,金纯忠立刻执行,抓起桌上茶壶,没找到茶杯,直接举起茶壶,对嘴灌半壶,胸前湿片,他也不在乎,放下壶,急迫地说:“事情重大,陛下……”
“去那边坐下,先醒酒。”韩孺子打断,实在不想再听胡言乱语,对金纯忠他已经很客气,换成别人,早就撵出帐篷。
帐篷里唯椅子被皇帝坐着,还剩几张圆凳,金纯忠挑张坐下,深呼吸,努力控制身体,想要证明自己很清醒。
“昨天后半夜醒,直等着见陛下。”张有才回道。
韩孺子想想,传旨下去,让队伍再等刻钟,他来见金纯忠。
帐篷里桌椅等物都已搬空,只剩顶空帐,金纯忠面红耳赤地站在里面,见到皇帝就要下跪。
韩孺子抬手阻止,“你是要现在说,还是随朕出发,路上再说?”
皇帝没有指责,金纯忠脸更红,但他已经完全清醒,知道什事情最重要,马上道:“微臣在这里偶遇黄普公将军身边名丫环,她要告御状。”
三次呼吸之后,金纯忠头栽倒,爬在地毯上,竟然睡着。
外面张有才听到声音,进帐查看,见到金纯忠样子,不由愣住。
韩孺子起身,“不用管他,让他就睡在这里吧。”
韩孺子没必要熬夜,回自己寝帐休息,张有才送走皇帝,又回到书房帐篷,将金纯忠扶好,盖张薄被,摇头走。
淑妃邓芸早就睡,她已经有点习惯巡狩生活,但是定要保证睡眠,也不管皇帝怎样,反正她得早早上床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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