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直劲行礼,“卑职不敢无礼,可卑职所言皆是猜测之辞,不知大人是否想听?”
“既然是猜测,就当是参考好,不会记录。”
南直劲又次行礼,“以卑职所见,楼船将军败得蹊跷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年多来,楼船将军连战连胜,海上群盗几个月前就已作鸟兽散,突然集合在起,击败大楚水军,实在难以令人相信。卑职以为,群盗再集,可能是因为有必胜把握,而这把握只怕来自官府人。”
瞿子晰不懂军务,却也觉得这样将军理应百战百胜,败给海盗就是件奇事,竟然投降,更加不可思议。
外面有人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
御史南直劲推门进屋,拱手道:“大人找卑职?”
瞿子晰点头,指着桌上、桌下摞摞公文,“你都看过?”
且又勇猛无畏,实是难得大将,唯有点,生性好赌,平时赌也就罢,到战场上,也是赌性难改,只是赢时候多,别人看不出毛病,这回,他大概是赌输。”
兵部*员连连摇头,“说实话,黄普公制定出海策略时,兵部就觉得不妥。再等两年,朝廷水军就能完全占据上风,将海盗举扫荡,何必在战船不足时候急于出战?黄普公自恃勇猛,拿陛下信任和朝廷水军做赌注……唉,果真如此话,咱们怎向上报告?”
两名*员都看向右巡御史。
瞿子晰开口道:“如实上报,陛下要是实情,不是虚饰。”
两官诺诺称是,燕康道:“眼下只知道件事,黄普公还活着,其它事情都是本官猜测,做不得准,按行程,陛下五日后会到,没有意外话,在这之前应该能有确切消息。”
“有人泄密,出卖楼船将军?”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
“会是谁?”
这些公文都是东海国与兵部提供副本,时间跨度将近年,黄普公经历几乎都在上面,还有失踪之后查找经过,也都详细记录在案。
“看过。”南直劲从中书省调至御史台,因为经验丰富,被指定为阅书人。
“看出什?”
南真经闭口不言。
“怎,不能说吗?”瞿子晰略显不满,他虽然年轻些,但怎也是右巡御史,属于南直劲顶头上司,不该受到冷遇。
瞿子晰嗯声,说:“那船渔民,御史台要见见。”
“当然,他们就在城里,随传随到。”
三人又聊会,瞿子晰告辞,出衙门,指定手下名御史去见渔民,拿份口供回来。
回到住处,瞿子晰埋首于旧公文之中,查找黄普公失踪蛛丝马迹。
黄普公确有几分赌性,但是出征之前准备极为充分,小到要带多少淡水、多少备用木料都标注得清清楚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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