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王等会,问
“陛下担心得很对,外戚常是祸乱之源,史书上记载不计其数。只是想,陛下不能令王家‘显贵’,是否能在别事情上抬举太后,令太后脸上有光呢?陛下孝心可尽,太后也得心安,不会再以为自己太后之位是虚衔。”
韩孺子盯着东海王想会,“你还真有几分本事。”
东海王笑道:“点小聪明而已,至于朝堂与天下,就点办法也没有。”
东海王先将路堵死,韩孺子嘿声,他现在不相信东海王还能夺取帝位,但是也不会重用他。
“等等再说吧。”韩孺子没有立刻做出决定,就算要推崇慈宁太后,也要等大臣先请皇帝回京,拒绝之后再接受慈宁太后请求。
说几句,就算给太后个交待。”
“你本事不止于此,别谦虚,‘随便’说吧。”
东海王拱手,面露沉思之色,侧行三步,转身面对皇帝,说:“陛下允许‘随便’说,就斗胆次:陛下觉得做皇帝很难,可曾想过太后也很难?”
东海王说中要害,韩孺子沉默片刻,说:“太后难在何处?”
“陛下觉得大臣难对付,因此远离京城,太后却在京城,深处宫中,无时无刻不受大臣影响,所见所闻尽是陛下不好事情,所谓三人成虎,太后必然以为陛下身处险境,慈母之心担忧不已,此为难。”
“太后怎会给你写信?”韩孺子有点疑惑,母亲对东海王向来不喜,甚至曾劝皇帝斩草除根,如今却向东海王求助,实在有些古怪。
“也不是特别清楚,大概是平恩侯夫人在太后面前把夸几句。”东海王摇摇头,“平恩侯夫人太爱管闲事。”
“平恩侯夫人……他儿子还在洛阳吧?”
“苗援?在洛阳,骁骑营军吏。”
韩孺子陷入沉思。
韩孺子无言以对,他多次派张有才回京城给母亲送信,可信毕竟不是本人,抵消不大臣影响,他能想象得到,在母亲眼里,皇帝在外定已是风雨飘摇。
东海王继续道:“何谓‘显贵’?只是地位尊崇没有用,总得人前显耀,所以品级低些实权之官,比位居品虚衔之官地位更高。太后母仪天下,天下女子当中数太后地位最高,可是有贵无显,沦为虚衔,此为二难。”
“朕将舅氏家留在京城。”韩孺子辩解道,慈宁太后曾向皇帝请罪,要将王家人都送回乡下老家,韩孺子第次派张有才回京,解决就是这件事,留下王家人,还给予许多赏赐。
东海王笑道:“陛下对舅氏与对太后样,富则富矣,算不上‘贵’,更不是‘显贵’。”
韩孺子叹息声,“王家若成‘显贵’,朕只怕群臣效仿,官官任人唯亲,大楚衰落更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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