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卓相觉得你二人谁该平乱?谁该守成?”
卓如鹤再行礼,“臣以为眼下并非乱世。”
“西方有强敌,北方有匈奴,卓相以为这不是乱世?”
“西方强敌相隔甚远,且是骤兴之国,锋
韩孺子没想那多,继续道:“那时朕以为各地*员不以民生为念,皆是贪,,g、恶官,也是朕太年轻,如今仔细想来,*员这做,无非是为应对更紧急突发情况,更是为应对上方无尽索取,所以,根子不在*员,而在朕。”
卓如鹤回道:“陛下不必对自己苛责太甚,贪,,g、恶官都是有,与陛下无关。”
韩孺子没有继续“反省”,问道:“垦荒之事进展如何?人手还紧缺吗?”
垦荒是卓如鹤执政核心,他马上回道:“去年丰收,对垦荒助益甚大,人手依然紧缺,不过这种事无需急迫,垦荒者若是太多,官府反而提供不足够耕具,而且此时人多,以后必然人少,到时多出来耕具会遭到浪费。”
韩孺子点头,稍稍向前探身,很严肃地问:“在卓相看来,宰相职责是什?”
卓如鹤自从当上宰相之后,还从来没在凌云阁获得过皇帝单独召见,因此得到消息之时他感到十分意外,走进凌云阁,心中则生出颇多感慨,觉得自己应该是大楚历来最难做宰相。
皇帝起身相迎,两名太监搬来张椅子,而不是常见凳子,卓如鹤行礼之后坐下,暗自警惕。
“朝中*员可还尽心?”
“切正常,各衙门人都齐,前几天耽误些事情,总算还能弥补过来。”
“废私奴之事,有劳宰相。”
卓如鹤明白,这才是今日谈话重点,起身行礼,“臣以为,宰相为陛下之辅,在政务上,不求精,而求全,不求功,而求稳。”
“皇帝职责又是什?”
这个问题更难回答,卓如鹤打点精神,小心回道:“皇帝坐拥天下,垂拱而治,首要职责为选官、用官。”
“卓相所言乃太平天子,若是乱世呢?皇帝也要垂拱而治?”
“若在乱世,天子与宰相人平乱人守成,平乱者征战四方,守成者更需求全求稳,为平乱者提供所需切应用之物。”
卓如鹤起身,“臣不敢推脱,臣自会尽心竭力,只是困难比较多,眼下又值多事之秋,臣身体状况也不大好,还请陛下多做准备,以防万。”
韩孺子笑笑,示意卓如鹤坐下,“卓相可还记得你第次见面?”
“臣毕生难忘。”
“那时候卓相说过句话,‘官府似乎有粮又似乎没粮’,朕也毕生难忘。”
卓如鹤既感动又羞愧,还有丝困惑,不明白皇帝提起这句话有何用意,难道是讽刺自己“似乎有病又似乎没病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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