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没骗你，是说你既然愿意恳求使者烧船，干嘛不求上岸？”
“那是黄将军
事，管不着。”
“这是大家船，人人管得着。”
“真？”
“当然，们海盗……现在不是海盗
，船上挂着大楚旗号，可是既然人家不认，咱们不如再当海盗。”
“嘿，武功高强栾凯，黄将军手下第
猛将，竟然被大海打败？”
“谁说败？”栾凯抬起头，慢慢地又垂下，“败就败吧，敌人太强大，而且没完没。你说咱们今天能上岸吗？只要天，能踩在实地上，不来晃来晃去，就能恢复。”
“谁知道，看黄将军怎
跟爪哇使者谈吧，弄不好连食物和水也不卖给咱们，那才是倒霉。咱们都会饿死在船上，听说过鬼船吗？”
“没有，什是鬼船？”栾凯声音微微发颤。
林阿顺稍转过身，刻意压低声音，“当船上人都死以后，大家怨气不散，就会变成鬼，船也变成鬼船，永远在海上漂泊，连地狱都去不，更没机会投胎。”
邓粹又次孤军深入，大楚还有支军队被困在海上。
栾凯在云梦泽长大，自以为熟知水性，在海上待过几天，没觉得有何特异之处，直到进入远洋之后，他才明白自己低估海洋威力，船上晃动永不停歇，无论昼夜，他连做梦都是在游泳，疲惫至极，陆地明明就在眼前，他却怎也游不过去。
栾凯早早醒来，干呕几下，摸黑走出船舱，呼吸下新鲜空气。
“出来多久，怎还不到冬天？热得人心发慌。”栾凯大声问道。
天还没亮，甲板上坐着另个人，嘿嘿笑道：“傻瓜，这里没有冬天，总是这热。”
“海盗能上岸？”
“不仅能
“啊？变鬼还要晃荡下去。”
林阿顺点头，“运气好话，爪哇国会派人把船烧掉，咱们也跟着化成灰，就不会变鬼船。”
“宁愿化成灰，等使者来，咱们好好跟人家说，让他们把咱们烧吧，烧干净点。”
林阿顺大笑。
栾凯怒道：“你在骗？”
栾凯走到那人身边，靠着船帮向外望去，黑黢黢夜色中，隐约可见远处几点灯火，那就是陆地，相隔不远，却不允许他们上岸，“没冬天？这里是地狱吗？地狱也得让人上岸吧。”
林阿顺从前是名海盗头目，现在是副将，却没有半分将军模样，坐在那里像是只木桶，“黄将军这回失算，大楚名号没用，南洋诸国根本不承认咱们是楚军，只卖食物，不准咱们上岸。”
栾凯感到头晕，转身坐下，“咱们多久没上岸？”
“半年吧。”
“这久？觉得……快要不行。”栾凯耷拉着脑袋，有气无力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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