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会写字，你会吗？没有，你们这
路上
所作所为永远无人知晓，有朝日回到大楚，想领功都没个凭据。”黄武儿大声道。
“嘿，小兔崽子口气不小，难道你是黄将军干儿子？”
“他倒是有这个意思，可他没这个资格。”黄武儿语气狂傲，再次挣扎，“放开！”
林阿顺松手，不等黄武儿走开，把将他夹在左臂下，右手堵住他嘴，向栾凯道：“去住处。”
林阿顺是头目，拥有独立房间，大步走去，少年挣扎得越用力，他手臂夹得越紧。
林阿顺嘿嘿地笑，正要开口，栾凯突然喝道：“饿不死王八蛋，好大胆啊。”
林阿顺自知不是栾凯对手，听到这句话，吓得魂飞魄散，翻身打算滚到边去，刚弯下上半身，手肘还没碰到甲板，栾凯已经站起来，冲着斜前方道：“是谁？给滚出来。”
林阿顺这才明白过来，栾凯呵斥不是自己，只觉得全身虚脱，冷汗直冒，随即迁怒于偷听之人，也站起身，几步走过去，从桅杆后面拽出个人来。
那是名十几岁少年，瘦瘦小小，相貌颇为清秀，使劲儿甩动手臂，想要挣脱林阿顺掌握。
天边泛亮，林阿顺打量少年，“你叫什
？是谁人？不睡觉跑出来干嘛？”
上岸，还能抢他们财物、睡他们女人，手人头，手大碗喝酒，这才是英雄好汉该过生活。”
“对啊。”栾凯兴奋地说。
“云梦泽好汉也是这样吧？”
“差不多，但们手里不拎人头。”
林阿顺往甲板上啐
口，沉默会，“大家其实都愿意再当好汉，就是黄将军不愿意。”
栾
“叫什不关你事，是黄将军手下，你们不也没睡觉？”
“呵呵，小子嘴挺硬。”林阿顺手上加劲，论武功他比不上栾凯，却有膀子蛮力。
少年吃痛不过，唉呀叫几声，服软，“松手，快松手，也姓黄，叫黄武儿。”
栾凯也走过来，“有印象，你是黄将军在东海国招来人，给他当亲兵。”
林阿顺减弱力道，却没有松手，皱眉道：“黄将军怎连这种小兔崽子也带上船？浪费食物。”
“劝劝他，他从前不也是好汉吗？”
“此时彼时，黄将军现在要当忠臣。”
“忠臣有屁用，能让咱们上岸吗？”
“不能，忠臣只能让咱们在海上飘荡，直到死，黄将军没准还有人记得，咱们算什？生是无名之人，死是无名之鬼。”
“叫栾凯，不做无名之鬼，待会去劝黄将军，爪哇国要是让咱们上岸，切好说，要是不同意，干他娘，黄将军抢财宝，你们抢女人，就想要张床，摆在最稳当地方，踏踏实实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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