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要去哪吗？”韩孺子问。
“安全
地方。”
那名士兵隐约听出对面是名女子，明显愣
下，却没有认出皇帝。
韩孺子看到杆斜插在地上长枪，立刻跑去，用力拔枪，地面上传来声惨叫，原来枪是插在人身上。
惨叫之后再无声息，也不知是敌是友，韩孺子握着枪走出段路，突然想起这是楚枪，被刺中必定是敌兵，于是心中再无歉意。
黑暗中有人冲过来，韩孺子抢先喊道：“大楚必胜！”
对方呜啦呜啦回句，韩孺子与孟娥刀枪齐施，将那人击倒。
只手伸过来，将他从地上拽起。
韩孺子又能感觉到自己身体。
孟娥下马，丢掉火把，手握刀，怒声道：“这可不是
想学帝王之术。”
孟娥从来没发过怒，韩孺子很好奇，刚要说话，胸前再次剧痛，忍不住哼声。
“能走路吗？”孟娥问。
，却不解其意，也不在乎，他只想前冲，将那名在火光中时隐时现敌将刺落马下。
两人相遇，韩孺子甚至看到对方战马鼻子里喷出大量白气。
他相信自己能刺中，这信念如此强烈，以至于他根本想不到要躲避对方进攻，将对方完全当成会动靶子。
砰声，韩孺子胸前剧痛，身子晃，险些从马背上飞起来，坐骑长嘶，两腿前立，随即又向前冲去。
韩孺子眼里仍然只有目标，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戳。
韩孺子用力拔出枪，大声道：“往火光处走！”
孟娥用左手推皇帝，严厉地说：“不行，跟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谁也不行。”孟娥又推下。
地上尽是冰雪、石块、尸体，两人深脚浅脚地行进。
“能。”韩孺子试着迈步，有点艰难，问题不大。抬头望去，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身处片战场中间，到处都是人和散落火把，身边侍卫除孟娥，都不见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
冲过来，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晕过去会。
孟娥拽着皇帝前行，尽量避开士兵，实在避不开，就挥刀砍过去。
韩孺子甩开孟娥手，去摸自己腰刀，却扑个空，从马上摔落时候，刀不知掉到哪里去。
孟娥护着皇帝往黑处走，有回甚至与楚兵交手，直到双方都喊出楚语“自己人”，才罢手分开。
长枪刺中，也脱手。
坐骑带着主人继续前冲。
韩孺子无力控缰，想要挺起身体，只感到天旋地转，分不清上下左右。
这样结局可不光彩，连敌人长什模样都没看清，韩孺子想完这个念头，从马匹上掉下来。
他没有昏过去，只是失去对身体控制，就像有意憋气人，时间长，偶尔会突然忘怎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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