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葵思付着如何应对,甫抬头,正对上柳蕴好整以暇目光,脑中念头闪而过,不若让柳蕴自己开口拒绝,便笑声,“姑娘确然与年纪相仿,却瞧着比懂事许多,若是像姑娘这样来服侍夫君,夫君可喜欢?”
她笑意盈盈地越过那侄女,来到柳蕴身旁,柳蕴何尝不知她什意思?口中溢出道笑声,配合道,“你怎能拿自己与旁人比?旁人有旁人好,你又比旁人好许多倍。”
他鲜少这夸冬葵,冬葵听得都愣,李夫人及那侄女面上燥热,意识到被柳蕴拒绝,正欲出声告退,冬葵反应过来笑弯眼,“可不敢信,旁人皆是山望着山高,巴不得侍妾成群,独你不样?”
柳蕴声音那认真,“是,有妻子人便可。”
简直是把李夫人脸面往地上踩。
女过来陪她解闷,侄女是商户之女,出身低,生得倒是温婉可人。
李夫人动心思,思及柳蕴前程似锦,反正都要抛面子道歉去,那不如趁机拉拢番,便同李斐商议,不若将侄女给柳蕴做妾,倘若柳蕴步步高升,看在侄女面上,能不拉李斐把?
李斐被说动,再者他也有几个侍妾,深知男人纳妾不过寻常事,柳蕴定也逃不过温柔乡,若真因此拉拢柳蕴,倒也值得,便点头答应,“小心些,莫留下话柄。”
李夫人便带着侄女登门。
那日,正值柳蕴休息,春日天暖,冬葵拉着他在院子里识字,他手把手教冬葵几个字,李夫人登门致歉来,侄女半垂着头跟着身后,抬头窥眼柳蕴,见其身高貌俊,悄悄红脸。
李夫人带着侄女狼狈离开,此事过后,有很长段时间,再没人打柳蕴注意。
房里,柳蕴讲完此事,再也坐不住,他要回隔壁瞧冬葵,身影出院子,崔时桥捏着记录本低低吐
冬葵与李夫人寒暄几句,李夫人道歉真诚天地可鉴,末,把推侄女出来,“这侄女,与夫人年纪相仿,想必与夫人有话可聊,来,先见过柳大人。”
柳蕴靠着石桌,拨弄着毛笔,闻言侧下头,目光有些冷,那侄女垂着头,羞红着脸,怯怯道声好,这模样倒与冬葵害羞时有些像。
柳蕴掠眼,放毛笔,侧身去望冬葵。隔几步远,冬葵眯眯眼,适才她还纳闷李夫人怎舍得拉下脸道歉,合着是为这。
以往,她也不是没遇着过这种情况,在归化县,也曾吓跑过要给柳蕴塞女人媒婆,但京中不比归化县,她可不想落个冒失强悍名号。
再者,柳蕴今非昔比,巴结他人只会越来越多,莫说送个妾,日后柳蕴旦升官,恐怕想将她挤下正妻之位都有,她别无选择,只能拿眼前这位开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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