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心知现在大隐寺内外都有侍卫环立,宛如金城汤池,然而寺庙幽沉,免不让人犯怵,她快步穿过廊道,拐角处忽然走来人。
滕玉意手中经卷险些掉到地上,那人虚扶把,旋即松开手:“滕娘子。”
滕玉意稳住心神,曲膝礼:“太子殿下。”
太子坦然道:“滕将军托给你带几句话,估计你会从此处路过,便专程在这等会,事先忘告知,不曾吓着你吧?”
滕玉意道:“回殿下话,倒不曾吓着,只不知阿爷怎说。”
婢女低头道:“确来过长安几回。”
“隆元八年你们也在此?”
滕玉意暗忖,莫非李淮固就是小时候救过蔺承佑那个女娃娃?
隆元八年正是阿娘去世那年,她和阿爷扶柩回长安,路上舟车劳顿,她因为思念母亲啼哭不休,来后没多久就患怪病。
听姨母说,有回她高热到惊厥,若不是请宫里奉御施针开药,险些救不回来。
露上面,他只好对那婢女道:“不必跪,你起来吧。”
行人正要离开,那婢子跪久有些腿麻,起身时身子歪,腰间啪嗒掉下来样物件,那东西滚圆银亮,径直滚到阿芝脚下。
婢子面露惶恐,忙要过来拾捡,昌宜早令内侍捡起来,原来是个银丝香囊。
“阿固。”昌宜歪头辨认那上头字。
蔺承佑脚步顿,转头看过去。
心里却忖度,阿爷怎会主动托太子带话?
太子道:“滕将军此刻正在西营整饬军务,去时候,他正要找人回城给你送信,
“这……”婢女摇头,“婢子记不清,这得问问娘子和夫人。”
蔺承佑看那婢子,太子正要开腔,院门口有内侍过来道:“太子殿下,世子殿下,皇后请你们过去。”
他们走后没多久,皇后又令人请诸女前去云会堂斋戒抄经。
自皇后以下,各人均需抄够十卷经,而且寺中三日,律不沾荤腥。
晚间用过斋饭,滕玉意捧着皇后赐经卷出来,各处皆是内侍,绕过曲折游廊时,周围忽然安静下来。
“这是什?”阿芝好奇凑到昌宜身边,“奇怪,怎会有人叫阿固?”
婢子慌忙跪下道:“回殿下话,这是家三娘之物,因娘子闺名中带个‘固’字,随身小件上都锲刻‘阿固’二字。”
阿芝要把球递给蔺承佑,蔺承佑并不肯接:“你不是说你家娘子小名叫三娘吗,怎又叫阿固?”
婢女忙道:“三娘是娘子小名,淮固是娘子大名。娘子出生时,老爷正奉旨保护淮扬两道粮运,为求好寓意,故而给娘子取名叫李淮固。”
“淮固,淮扬永固……阿固。”蔺承佑神色古怪起来,“你家娘子小时可曾来过长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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