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心中猛跳,这并不是个好法子,但要完全不露痕迹,也只能如此。
脚步声离得近,声音也大起来。
“婶娘听说找到当年阿孤,连赏赐都准备好,谁知又是个冒充。哥哥,你怎知道那个李淮固有问题?”
蔺承佑道:“去东市查案,随便问就知道,前两日有人到东市打铸批随身小物,从梳篦到香球,样样都要求锲刻‘阿固’二字,但最初拿去模具,却刻着‘三娘’二字,可见这人小名本叫三娘,突然改刻‘阿固’,不就是为今日这出。”
阿芝愣愣道:“呀,这个李淮固太坏,不过哥哥,婶娘已经责罚她,你为何非要逼她改名?”
但军情紧急,各方人马都等着他发号施令,看他腾不开空,就说今日也要来大隐寺,可代为转达。
“你阿爷便让嘱咐你,他这两日暂且不会离开京师,但等你出寺,他多半已经走,最近叛军党羽频繁作乱,今早又有名信使遭袭,他不在长安这几个月,你出入皆需小心。”
滕玉意安静听完这番话,颔首:“儿谨记在心。多谢太子殿下代为传话。”
太子笑笑:“当年随军西征时,滕将军曾救过性命,征战半年多,多蒙他口传心授,私心早将滕将军认作太傅,代师传话也是学生本分。话已带到,滕娘子可回寝处。”
这话谦和坦荡,既解释缘由,也打消滕玉意心中疑虑,滕玉意道:“有劳太子殿下,臣女不胜感激,若无旁事,臣女就先告退。”
蔺承佑道:“她也配叫阿固阿孤?今日心情不好,这个姓李自己撞到跟前前,婶娘礼佛斋戒,也做点善事,好心替她改成李淮三,这名字配她这样人岂不正好?她要是不满意,叫阿猫阿狗也使得,总之别再让听到她自称阿固。”
阿芝憨笑会,又问:“哥哥,你怎知道她们不是当年阿孤?”
蔺承佑道:“你刚才说要找鸟窝,哥哥带你到树上飞圈啊?”
阿
太子点点头,率先迈开步子,走几步,忽又回头:“你现在手中有文牒,进宫也方便,遇到什棘手事,可让人带着文牒来找。”
滕玉意默下,正要托辞回拒,垣墙上映现出狭长灯影,那头有人过来。
滕玉意和太子站在寂静拐角处,身边连个内侍都无,迎面撞上话,准会让人误以为他们在私会。
滕玉意可不想跟太子扯上关系,左右顾,思量着尽快脱身,然而两侧皆是游廊,除非从阑干上跳下去,否则根本无处可躲。
眼看灯影越来越近,太子示意滕玉意噤声,把她推到背后虚掩房间里,自己却并不进去,反从外头替滕玉意把门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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