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葛巾来日子不长,但也听说楼内异事,知道那东西往往只在门外作怪,不理会就好,孰料这回不样,那脚步声踱着踱着,居然潜入房中,葛巾吓得睁开眼睛,迎头被狠狠抓下,黑暗中听到个中年妇人骂道:‘贱婢,敢勾引夫君!’”
“那爪抓得极重,葛巾半边脸被抓得血肉翻飞,她捂着脸哀嚎,摸到那串佛珠慌乱掷出去,那妇人就这样不见。葛巾连声叫救命,楼里这才听到响动,葛巾假母找医工来,医工说葛巾脸上伤重得很,容貌恐怕再难恢复。”
抱珠和
得正香,他下子就醒酒,推搡软红让其醒来,但软红怎也叫不醒。
“那排寝房在后院西北角,周遭本来就僻静,何况又是深夜,那女子个劲地叩门,为何没惊动旁人?客人越思量越惧怕,哆哆嗦嗦骂道:‘快滚!你不是软红,少在这装神弄鬼,再敢作怪,定叫你假母重重责罚你!’
“那女子突然厉声惨叫:‘你房里有鬼,才是软红。’
“客人吓得魂飞魄散,不敢开门也不敢到床上去,僵在房中间,扯着嗓子大喊救命,就在这时候,外头那东西砰砰砰开始撞门,客人吓昏过去,醒来时候已经天亮,庙客们把他抬到胡床上,客人冷不丁看在假母身后软红,差点又昏过去。
“软红脸色奇差,说自己昨晚也遇到异事,但她跟客人遭遇恰好相反,半夜醒来听到客人在外头敲门,回头却看见客人躺在床上,那东西也是说房中有鬼,惨叫着要她开门。”
滕玉意面色自若,身上却阵阵发冷,扭头看绝圣,绝圣想想道:“前面听着像鬼祟作怪,后面又不像。这话先不说,彩凤楼开张后这样事共发生过几起?”
抱珠白着脸道:“少说有三四起,奇怪都找外地客人,客人们在长安待不几日,拿店主赔偿也就走,因此那几个人虽然都吓破胆,但长安几乎无人知晓此事。”
滕玉意摸摸发凉后颈:“这东西如此凶悍,开张这三个月,难道就没有人受伤或是出什意外?”
抱珠拼命点头:“有,所以奴家们才害怕。头两个月还好,无非是有娘子本来睡在房中,醒来时候却在廊道里,或者在后院里看见前头有女子在疾行,追着叫两声,女子倏忽就不见。
“但是就在上个月,有位假母从外地买位名唤葛巾绝色乐伶,葛巾不单相貌生得好,诗咏和琴律更是绝。因为大受欢迎,来就做彩凤楼都知。前些日子葛巾陪郎君出去游玩,先在寺中求串护体佛珠,后又去水边祓禊,不小心弄湿衣裳,回来就有些伤风。上月十八日葛巾身子不适早早歇下,半夜听到外头有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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