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细若雨丝?还能削皮断骨?”蔺承佑皱皱眉,“怎不知道有这种好物,王公子从哪听来?”
滕玉意隐隐有些失望,居然连蔺承佑都没见过这种暗器,此事也太不寻常,会不会那晚她看错,她误以为是暗器,其实只是根普通丝线,只因那人功力高深才变成杀人利器?
“对兵器窍不通。”她想想答道,“这话还是前阵子来长安时候,偶然听临近船上旅人说起过,你们也知道,风阻船泊之时,侠士文人们常在舷板上饮酒清谈,回京这路走走停停,也算听不少海外奇谈。”
见天问:“说老道都好奇,世上真有这种兵器,为何长安坊市里从未见过?”
蔺承佑摩挲着酒盏边沿,南诏军营里用琴弦拔掉獠牙或许是假,但尸王此后确未再作乱是真,如果不是用这法子,又是怎降服尸王?这故事就算八分是假,至少也有两分真,要不要今晚就让人去查这个谭勋?
本就易折易断,如何拉拔这等坚硬之物?”
滕玉意胸口突突跳,忽然想起前世害死她那怪人手中丝线,看着极细,却能削皮断骨,只不过个是丝线,另个是琴弦。
“看那个姓谭就是瞎说。”见乐不满道,“尸王法力远不及尸邪,说不定南诏人用什法子将其降服,当地人却以讹传讹,闹出这等不经之谈。”
“是不是不经之谈,找到这个谭勋不就成。”蔺承佑看向程伯,“程管事,此人现在可在长安?”
程伯泰然道:“小人不知,听说谭勋四年前因腰伤卸职赋闲在家,直住在城南安德坊,但小人与他久无来往,也不知现下如何。”
正当这时,外头有人探头探脑:“世子,外头有人送信来,人在前楼,说要把信当面交给你。”
蔺承佑便起身:“诸位慢饮,容少陪阵。”
蔺承佑走后没多久,弃智乐颠颠领着众婢女送馔食来。
“劳各位前辈久等。”
五颜六色菜呈上,小佛堂顿时欢快起来。
“让人去打听打听,若他还在长安,这两日就有消息。”
蔺承佑瞟滕玉意眼,她从刚才起就不对劲,面色煞白分明有心事。
“王公子?”
滕玉意掩袖喝口酒,笑笑道:“算是听明白,这个故事里最不通就是那对琴弦,但如果世上真有这种锋利至极利器呢,哪怕细若雨丝,也能削皮断骨,如能绞作股,坚韧堪比神物,何不查查这所谓‘琴弦’来历?假如查出属实,何愁没法子对付尸邪。”
绝圣懵下,陡然想起那晚滕玉意给他们看过张画,画上正是根细若雨丝丝线,这“丝线”该不会跟南诏国对付尸王“琴弦”有关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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