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朵样人儿,手段竟这般毒辣,害两位娘子还不够,连自己亲妹妹也下得手。”
姚黄颓然跌坐到地上,眼泪瞬涌出来:“不不不,不,阿蕖不是害。”
她仓皇抬起头,膝行朝蔺承佑脚边爬过去:“世子殿下,事到如今没什好瞒,你说都没错,那些事是做,法子就像你说那样,先害葛巾毁容,再趁机嫁祸魏紫。早就想脱离这樊笼,与阿蕖相认后更是日夜想着替二人赎身,花魁与寻常都知娘子不同,年攒下打赏不可胜数,要想逃出苦海,这是最快法子,凡是平康坊都知娘子,就没有不想做花魁。可旦错过这回,下回就是三年后,三年后已是二十出头,待到莺老花残之际,就更没指望胜出。”
蔺承佑
黄怔怔,霍然把目光挪向滕玉意,也不知想到什,突然面色大变。
滕玉意盯着姚黄,唇角弯起个愉悦弧度:“如果是她,定会在臂钏内侧留下特殊印记,如此来,哪怕东西被人偷走或是不慎丢失,也能马上找回来。世子殿下,你都查到那家首饰铺,想必早就知道青芝留下印记是什吧。”
这番话说出来,蔺承佑笑下,滕玉意心里哼,他果然早就知道,迟迟不肯说,无非是还没玩够猫逗老鼠把戏。
蔺承佑丝毫不奇怪滕玉意能猜出来:“只臂钏内侧刻‘聂阿芙’,另只臂钏里刻‘聂阿蕖’,姚黄娘子,刚才你怎说?‘身契上写得明明白白’。谁叫聂阿芙?你该不会连自己本名都不认吧?”
厅里宛如投入块巨石,下子掀起惊涛骇浪,诸人讶然低呼,无数道目光凌乱地射向姚黄,萼姬和沃姬骇然道:“姚黄?竟真是你?”
姚黄死死咬住下唇,面色变得跟灰布样难看。
蔺承佑负手踱步:“你事事都料到,唯独没料到青芝会背着你打下这对金臂钏,事后你虽在她房中搜到此物,但因为急于清理罪证没仔细察看臂钏内刻字。
“想青芝之所以做这样对臂钏,是为纪念你们姐妹重逢,她是个不肯忘本人,从她执意说自己是越州人就能看出来。她盼着你能给二人赎身,所以样样都照着你说做,你让她毁葛巾容,她就毁葛巾容,你让她嫁祸魏紫,她就嫁祸魏紫。你觉得她无用,约她去后院井旁叙话,她也不疑有他,哪怕被你推入井中也不敢大声呼救。正因如此,明明事发时们就在不远处小佛堂,却没能听到半点动静。”
“不!”姚黄猛地抬头,“阿蕖不是害,跟她失散七年,好不容易才相认,又怎舍得害她。”
见天等人嚷道:“好哇,你总算肯承认她是你妹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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