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笑道:“求之不得,府里只个人,正嫌冷清得慌,那就走吧。”
行人路过大理寺时,蔺承佑翻身下马。
三人在马上看着他:“要做什?”
莫非那东西来头不小?滕玉意踟蹰起来,忽觉掌心里铃铛滚得越来越凶,眼看要捂不住,她咬咬牙,横下心走到门边拉开门,出门就打个冷颤,外头竟冷得像寒冬。
她胸口隆隆乱跳,懊悔身上只披件薄披风,面握着剑凝神辨认庭中景象,面扬声喊人。
就在此时,风里灌入股浓烈血腥味,阑干前飞快跑过个幼小身影,没等滕玉意看清那是何物,黑影就猛地朝她撞过来。
滕玉意情急之下往前刺,那东西霎儿就消失,没等她松口气,身侧又响起阵凌乱脚步声,她扭头望,吓得倒抽口凉气。
***
。”
滕玉意摆摆手:“这礼只是为还人情,蔺承佑生辰们就别去凑热闹。程伯,你明早就去找长安最好工匠,尽早把东西做好送来。”
安排完送礼事,姐妹俩回房歇下。
睡到半夜,滕玉意忽然被阵奇怪动静吵醒,她困倦极,陷在床褥里死活醒不来,等她意识到是腕子上铃铛响,乍然睁开眼睛。
“叮铃铃、叮铃铃……”铃铛们懒洋洋,碰撞得并不凶,然而上回经历早已烙印在滕玉意心底深处,因此下子就将她吵醒。
蔺承佑在宫里待到傍晚才出来,淳安郡王和太子与蔺承佑同行。
三人说笑着出宫,在建福门外遇到顾宪,顾宪带着众扈从,正要回鸿胪寺上宾舍。
顾宪听说三人要回成王府,便说:“南诏国老臣进京送贡品,顺便给带些美酒,今晚来做东,请几位殿下品品们南诏国酒如何。”
太子说:“妙极。”
淳安郡王开腔:“时辰不早,你们鸿胪寺太远,不如去阿大府里闹腾下。”
她心头猛跳,玄音铃不会无故示警,看样子有邪祟来,慌乱中掀开帘幔,卧窗外月光清冷,看上去与平时没什两样。
铃铛忽又响几下,滕玉意胆战心惊扭头看,阿姐眉头轻蹙,俨然也要被铃声吵醒。
不知这邪祟是冲她来还是冲阿姐来,照以往经历来看,八成是冲她来,阿姐不懂道术,别被她给连累。
滕玉意悄悄从枕下取出小涯剑,好在铃铛吵得不凶,她安慰自己,谅也不是什大怪,她既有小涯又有上回绝圣弃智给她符箓,没准很快能把对方驱走。
剑身有点发烫,显然小涯也察觉。她屏住呼吸横过床榻,披上披风站在床畔张望,窗纱上幽篁浮动,夜风分明不弱,可庭院里像笼层幕布似,半点动静也听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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