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随手取下份卷宗,想想又合上卷宗,笑道:“罢,没准只是以讹传讹,回头再去同州人聚居客栈打听打听。今晚不叨扰严大哥办公,先走。”
说着出大理寺,把宽奴叫到跟前:“让你们核实胡季真出事前行踪,这几日可都核实过?”
宽奴把马鞭递给蔺承佑,很利索地答道:“三月二十那日国子监不上学,胡季真卯时就出门,他与三位友人结伴赶到慈恩寺赏桃花,晌午就在寺里用素膳。
“从寺里出来时已是未时初,胡季真依旧与三位好友同行,四人直走到醴泉坊才分道而行,当时大约是未时末。醴泉坊离义宁坊只隔条街,胡季真又骑着马,他要是径直回府,用不炷香工夫就能到家。可胡季真回到胡府已是申时末,而且回府就发病,之后便直昏迷不醒。”
蔺承佑说:“这个已经知道,从未时末与三位友人分手,到申时末回家,胡季真足足有两个时辰行踪不明。要你们打听胡季真近日可提起过要找卢兆安,可都打听清楚?”
“进去打听桩案子,皇叔,你们先回府,稍后就来。”
蔺承佑记挂着陈二娘说那个故事,径自入内。
当晚正是严司直当值,见蔺承佑有些惊讶:“蔺评事这晚来?”
蔺承佑就把同州府那件奇案说。
严司直吃惊:“没听说。世子,这案子你从哪听来?”
“胡府下人从没听见公子提过卢兆安这人,倒是那几位友人听到过几次,那次是进士发榜,胡公子与友人讨论过卢兆安诗,言语间推崇备至,有回还说要去拜谒卢进士。可后来突然就不再提,偶尔在某些诗会见卢兆安,胡公子也从不上前见礼,友人们还觉得奇怪,因为胡季真最是谦和稳重,如此失礼是少有事。”
蔺承佑讽刺地笑笑,胡季真是个率真人,旦心存厌恶,自然无法再作出恭敬模样。
他开口道:“卢兆安现租住在普宁坊座老宅里,出事那天,卢兆安自称在修祥坊英国公府赴宴,无论是普宁坊还是修祥坊,都与义宁坊只隔条大街,宴会上人多眼杂,卢
蔺承佑有些疑惑,莫非陈家小娘子记错?
他仰头看书架,上头摆放着各府递上来案卷,通常只有当地破不疑案诡案,才会提交到大理寺来。
兴许案发地不在同州。
“近日别州府可有孕妇横死案子?”蔺承佑目光在架上游移。
严司直摇头:“近三月各地呈上来疑案都誊录过,没见过这等怪案。蔺评事,剖腹取胎虽说残忍,但如果受害人只有那对夫妻,算不上什大案,当地州府怕落个‘吏治无能’名声,未必会呈送上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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