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局已识破,滕玉意知道蔺承佑要带她逃,二话不说跑到他背后,踮脚将两只胳膊攀上他肩膀,蔺承佑背起滕玉意,对西北角小沙弥笑道:“定吉阇梨,随们上去取水去吧。”
耐重在旁笑道:“贫僧这谜题当解,也当释,檀越若是说不出个缘由,贫僧怎知檀越是真解出谜题,抑或只是凑巧蒙中谜题。”
蔺承佑早纵气掠向大殿另方,笑道:“答案不就在四位阇梨法号中。光看他们四人法号,就知法师熟读《坛经》。《坛经》中有则典故:当年慧能法师从五祖处得衣钵,回山途中,不断有人想抢他衣钵,终于被位叫明和尚追赶而上,明和尚意图行凶,竟为慧能法师所点化。明和尚大彻大悟,临别前问慧能:今后向甚处去?慧能曰:逢【袁】则止。”
滕玉意唯恐影响蔺承佑使轻功,接过话头道:“西北角这位小阇梨法号【定吉】——【吉】在缁【衣】上,便是【袁】。逢【袁】则止,定吉可不就是法师第四位弟子。”
耐重手中蒲扇不再摇。
诸恶莫作名为【戒】,诸善奉行名为【慧】’。东北角那个名叫定戒,东南角那个则叫定慧,两子各谒角,从顺序来说,第四子可不就是——”
蔺承佑顺着瞧过去,这推论倒是有点道理,除此谒,《坛经》另有谒,叫“吾戒定慧,劝大根智人”。吾戒定慧,又将三子法号包涵其中。若是猜“定慧”,顺序则再次相吻合。
但他隐约觉得有什地方不对。
滕玉意虽然猜测番,心里却并不十分笃定,身周被滚滚热气包裹,能维持脑子清明已是不易。她呼吸也发烫,皮肤也发烫,就连头发丝仿佛都要燃起来。再捱片刻,说不定连五脏六腑都会被烤成焦炭。
蔺承佑也仿佛置身炼狱,那份焦灼简直无法纾解,身上衣裳里外几层全湿透,动就是身汗。他心里油煎火燎,若不是理智尚存,真想把外裳脱掉。饶是如此,他也无法控制自己,边盯着那四个沙弥猜谜题,边无意识松松圆领襕衫里雪白禅衣领口。
说话这当口,蔺承
滕玉意整个人如同在炙架上烤,见状,忙也背过身悄悄松松自己领口,蔺承佑余光瞥见,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,但眼下活命要紧,也顾不上替她和自己尴尬,他正要转过身去,脑中倏地白光闪。滕玉意也飞快转过身来,红唇微张,分明想到什。
衣裳!两人互相交换下眼神。
四个小沙弥法号可是写在缁衣上,耐重这样做,绝不可能只是为方便他们瞧清楚四人法号。
定吾、定慧、定吉、定戒,再加上衣裳,答案已经呼之欲出。
“上来,准备走。“蔺承佑背转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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