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这说,是源于中秋灯会相遇。
他想想问:“舒丽娘身边除那位婢女,当时可还有其他友人相随?”
郑仆射摇头。
“舒家女儿也不在?”
“只有丽娘主仆二人。”
看来只能把舒丽娘身边下人再重新找来问问。
“除这几处,舒丽娘可还去过何处,或说过自己看到某位故人?”
“最近这月……”郑仆射沉吟许久,“实在想不起来旁,倒是上月记得她说过某处花开得甚好,看意思想出门赏花,想来并未去成,因为事后没再听她提起过。至于熟人,丽娘在长安并无旧识,只有位表亲,正是京兆府舒长史是——”
他顿顿,怅然道:“丽娘性子软弱老实,当初因为婆家容不下她才来投奔舒长史。”
蔺承佑冷不丁道:“郑公可向舒丽娘过去婆家求证过此事,她与婆家因何事生嫌隙?”
,为何这样问?”
蔺承佑望眼郑仆射,干脆照直说:“们现在怀疑凶徒过去可能认识舒丽娘,想问杜公,舒丽娘过去在华州可曾与人结过怨,最近个月又去过何处,可曾碰见什人?”
郑仆射面色凝重几分:“丽娘性子甚好,没听说她与人结过怨,她怀孕后也极少出门,最近月忙着政务也……甚少去探望她,只知道她在上巳节那日去曲江池畔祓禊祈福,回来后只说好玩,在那之后好像没再出过门。”
蔺承佑显然对这个答案极不满意,笑笑道:“劳烦你老人家再好好想想。”
郑仆射不安地捋捋须,琢磨片刻,忽又道:“对,有日到春安巷,听丽娘与下人们抱怨,说腰腹渐粗,裙衫都快穿不下,嫌裁缝带上门布料不够好,要去西市挑些好布料做衣裳。”
蔺承佑和严司直告辞出来,严司直纳闷道:“怪,舒长史家中没有儿女?
郑仆射怔:“这——”
看来是没求证过。
蔺承佑等晌没等到下文,只好又问:“郑公与舒丽娘是怎样相识?”
郑仆射脸色透出几分不自在,半天才开腔:“去年中秋,在宫里陪圣人和皇后赏月饮酒,散席后出宫,看街上灯花漂亮,正觉得气闷,便下车在街市上漫步,当时丽娘扮作小厮,带着位婢女在街上赏灯,撞到时不小心从怀里掉出本诗谱来,捡起来翻翻,看里头全是丽词嘉句,问才知是这位小娘子往日自己做……”
蔺承佑本正经听着,郑仆射把年纪,这份旖旎心思倒不丝毫输少年人。
严司直愣,西市。
蔺承佑问:“哪家铺子?舒丽娘当日可去过?”
郑仆射:“事后并未过问。”
“这是哪日事?”
“月初,记得就是上巳节前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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