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顺理成章往下问:“所以往日荣安伯世子夫人来贵店时可有过什异常举止?”
店家正要点头,忽又狐疑地看看蔺承佑,似是奇怪他为何打听这些事。
严司直摊开讨来笔墨,慢条斯理道:“在下是大理寺严司直,这位是蔺评事,等是为查案而来。”
店家瞬间惊出身冷汗,所以面前这位小公子竟是成王世子?他哪敢再搪塞,忙道:“要说不大寻常事,这位夫人自己倒是没有,不过小人昨日听说噩耗,马上就想起件怪事。十七日那天,世子夫人来鄙店裁衣裳。伙计突然告诉小人,说那个脏兮兮泼皮又来,撵都撵不走。小人怕影响店里生意,只好亲自下楼去撵人,这时候世子夫人也挑好布料,就同小人道下楼,结果那个泼皮看到们就跑,后来世子夫人上车走时,小人又看到那泼皮混在人堆里,看那架势,像是要跟踪世子夫人犊车似,小人担心出事,本想托人提醒世子夫人,可是过两日,世子夫人来东市买水粉,小人并没有在人堆里看到那泼皮,想来那日不过是凑巧,小人也就没再多事。不过世子夫人随从那多,真有不对劲之处,身边人早该察觉。”
“那泼皮长什样?”
举目看看那爿铺子,率先入内。
为方便查案,今日蔺承佑和严司直都穿着便服,伙计打量二人行貌,热情迎上来:“快请入内,两位公子要给夫人裁衣裳吧?”
“夫人?”
“两位公子不知道?们锦云瀑历来只做娘子衣裙。”
蔺承佑顺口胡诌:“哦,没错。你先给寻间客室,顺便把你们主家找来。”
店家道:“个头很矮,大约只到小人下巴这儿。”
蔺承佑和严司直对视眼,店老板已经不算高,那人只到店家下巴处,那就跟庄穆差不多高,看来八成就是那位凶徒。
照这说,此人动手前还跟踪过小姜氏段时日,不然不会对
主家听到伙计描述蔺承佑衣冠气度,料定来大主顾,忙不迭放下手头活计,二话不说就冲上楼。
“公子神仙似人物,令夫人必定也瞧不上普通衣料。放心,长安城别家有,鄙店都有;别家没有,鄙店也都有!店里最上等料子全在此处,小人敢打赌,再挑剔娘子也不会看不上这几匹布料。”
蔺承佑本来懒得听店家聒噪,听到最后几句时,忍不住瞟瞟那堆光华如银布料,再挑剔小娘子也不会瞧不上?倒是敢夸口。
他笑笑,断然打断主家:“阁下认不认识荣安伯世子夫人?”
主家先是顿,继而露出惊惧表情:“公子也知道这事?前几日她还来店里裁衣裳,结果昨日就听说这位夫人……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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