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店家倒是很确定:“小人亲眼看见过两次,次是十七那日,次是上个月某日。”
蔺承佑摸摸下巴:
“那是上月哪日?店里都有什客人?”
店家摇摇头:“记不起来。”
蔺承佑:“有个叫舒丽娘客人你总该记得,上个月她来裁过衣裳,前几日又叫你们店里裁缝娘子送衣料上门。”
“春安巷那个?”店家忙不迭点头,“记得!记得!小人暗猜这位舒夫人是某位外地巨贾娘子,因为前后才不到个月,她光是裁衣裳就花近万钱。上月才做堆衣裳,没多久又叫们店里人再送批衣料去,小人自是求之不得,但上月那些新衣裳都没穿过几次,这实在是太——”
蔺承佑冷不丁道:“你和裁缝不知道这位夫人怀孕?”
小姜氏习性这样熟悉,正是因为提前将小姜氏在各处逗留时辰都摸准,才最终决定在西市那家香料铺布局和动手。
“那泼皮相貌上还有什不寻常之处?”
“戴着顶毡帽,头脸脏兮兮。”老板仔细回想,“说到这个,记得有年小人去关外采买织品,在驿馆遇到位官爷,那位官爷说,江湖上行走人改易容貌是常事,但无论怎易容,双手和双眼睛是改不。小人记住这话,后来每回在外采买和行走时,都会这样打量同行江湖人士。那日小人怕这泼皮偷铺子东西,特地留意他手,双手脏得出奇,奇怪指甲倒是剪得很短,对,他手骨节很粗,手掌很大——”
店家比量着说:“大概有这大。”
这样矮个头,却有这样大双手,要是天生异骨,要是常年练功。
店家大惊:“怀孕?难怪会如此。”
蔺承佑垂眸想,可见舒丽娘不像小姜氏那般张扬,平日在外走动时从不提自己有身孕事,况且她怀孕才三月,身形应该看不大出来,郑仆射对这段关系讳莫如深,更不可能到处宣扬,那凶徒又是如何知道舒丽娘怀孕?
他想想又问:“舒丽娘是上月十日来,当日那泼皮可在门口晃荡过?”
店家苦笑着摇头:“记不得,每日店里客人太多,小人哪能事事都记得。”
“你连这泼皮长相都能说得上来,总该记得他在店门口共出现过几次。”
至于指甲很短……双手可以临时弄污,指甲却没法临时长出来。
说不定这人平日就习惯把指甲剪短。
个连指甲都注意及时修剪人,分明养尊处优,又怎会是混迹市井泼皮?
蔺承佑:“你刚才说‘那泼皮又来’,意思是他以前也来过?”
店家:“可不是,上个月这泼皮就在门口晃过,但那日只闪身就走,不像后头那次在门外逗留那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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