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俭伤得很重,味低低地咳嗽,良久,他勉强笑笑:“不成,猜是那人幕后之人动手,旦射中,绝不可能留下活口。再说即便能活,也逃不过朝廷重责,只是……只是舍不下大郎和大娘,阿娘没,如今阿爷也因为被心魔所困,无端枉送性命——”
蔺承佑喉结滚动,断喝道:“你虽犯下重罪,但圣人心地慈厚,弄明其中原委,或可酌情减免刑罚,只要活着,万事都可以想法子,真要死,那就什都没,宋大哥,你看在大郎和大娘面上挺挺。”
,高兴她也不知道,孩子们长高她不知道,孩子们摔跤她也不知道,以后永生永世,都没有与她重逢机会,你说——”
他眼中迸发切骨恨意,重新把视线投向蔺承佑:“你说怎能让你们把月朔镜中姜越娘残魂放出来?连这贱人都能找回残魄重新投胎,那贞娘呢?谁把贞娘残魄还给她?!”
他声音凄厉,震荡着每个人心魂,蔺承佑舌根发涩,竟不知如何接话。
宋俭痴怔会,忽又回过神来,从怀中取出月朔镜,冷笑几声道:“要说已经说完,你刚才问后不后悔,现在可以回答你,哪怕再重来万次,也会这样做!”
他说着目光厉,手中顷刻间灌满内力,两手抻,便要将镜子掰两断。
可没等他发力,夜空里忽然凌空射来根箭,箭尖直指宋俭,眼看要贯穿他胸膛,蔺承佑反应远快于众人,当即甩出银链,可到底迟步,宋俭内力已算不差,却被那箭上灌注大力带得往后倒。
蔺承佑心猛地沉,顺着那暗箭来临方向追出去,口中道:“救人!”
真凶此刻去大隐寺,照理绝不可能翻墙来暗算宋俭,所以这箭绝不会是真凶射出来,可见真凶后头还有人,动手暗算宋俭,莫不是怕宋俭泄露什。
追晌,对方果然渺无踪迹,他担心箭上喂毒,忙又折回去,金吾卫们已经把箭矢剪短,背起宋俭埋头飞跑,蔺承佑提气追上前,仓皇中瞥,果见宋俭面若金纸,他心道不好,忙从怀里取出粒清心丸给宋俭喂下去,随后将宋俭挪到自己身后,提气狂奔起来。
“带你去尚药局找余奉御,他最善理毒,定会有法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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