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井里去。
“阿兄本不该把这些小事放在心里,但这不是两件事,而是长年累月相处,这些琐事点点滴滴落在心上,再心粗人也能体会出来。越长大,阿兄心里越清楚,大娘恬淡豁达,而你心眼极窄。这些年阿兄感受到太多大妹妹对兄长关怀,出于回报,不自觉会对大娘偏疼些。就像她记得阿兄不爱吃桃花醋,不喜闻屠苏酒味道,不吃鱼脍,不碰胡荽,这些事你统统不知道,大娘却全记在心里,那阿兄记得大娘喜欢吃胡麻,又有何难?”
武绮表情依旧冷硬,眼波却颤颤。
武元洛自嘲地笑:“你说那回阿兄没能及时赶到玉真女冠观救你,却绝口不提阿兄当时人在城外。马不停蹄赶回城,因为太急着赶路,路上差点就摔马,只不过迟步,就被你记恨到现在,到你房中去探望你,你却把阿兄关在门外。阿兄站在廊上,面对着那扇紧闭门,那滋味永远忘不,赶路太急,身上衣裳早已经汗湿,被风吹,瞬间凉到骨子里,但身上再凉,也没有心凉。”
武元洛喉头发更,顿顿:“至于爷娘,你们姐妹俩平日如何,他们只会比更清楚,无数小事,长年累月积累,从当初对你百般呵护,转变为对大娘疼爱,切都是有因由。前阵大娘被郑家退亲,大娘整日在房中垂泪,爷娘和怕她寻短见,自然对她百倍关切,这切落到你眼里,又变成全家对大娘偏疼。你就不曾想过,假如当初被退亲人是你,阿爷也会豁出切为你做主!”
“你胡说!”武绮嘴唇抖动,两行泪涌出来,“阿爷才不会为做主,就算死你们也不会心疼。哪怕你们把心稍微摆正点,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。”
“胡说?”武元洛牵牵嘴角,“你如今身强体健,似乎忘幼时生病爷娘为你做过多少事。阿爷听说兴元府有位善治小儿顽疾巫医,不惜专程跑到百里之外去请巫医,为此耽误吏部考核,连续在吏部做整整十年侍郎。阿娘年年亲自为你做鞋袜,小时候你比别孩子怕冷,所以你鞋底和袜底总是比别人厚软几分,你自小喜欢穿红裳,阿娘就为你添置好多红绢红纱——这些东西至今还收在你房中箱笼里,难道你要说是阿兄平白捏造?大娘对你如何,你更是心知肚明,你爱吃东西,她从不碰,你看中玩具,她再喜欢也不要。可惜你向只记恶,不记善!”
武绮身子晃下,眼泪越发汹涌,咬牙恨声说:“你胡说……你们太伪善!这些小恩小惠算什,每回关系到切身利益,你们眼里只有阿姐。早为自己挑中夫婿,可你们为阿姐把这切都毁。”
武元洛愈发失望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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