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二再狠毒,到底是武家亲生女儿,万武中丞或是武夫人突然心软,说不定会到御前为武二求情。
这叫她如何甘心。
就凭武绮这幅毒辣心肠,绝不可能有半点愧疚之心,而且听武绮自白,分明早已把阻碍自己当上太子妃人都视作眼中钉。
前世她就跟今生李莺儿样,死得何其无辜。静尘师太和幕后主家固然罪无可恕,武绮妒念却是导致她前世枉死主因。
她不但要武绮认
你总该记得前阵大娘问过你心上人是谁,你说你要自己挑夫婿,却不反对家里把你送到香象书院念书。们都怀疑你有相中郎君,而且那人应该是某位宗室子弟。没多久大娘被郑家退亲,全家愁云惨雾,可你听说成王世子过生辰,二话不说就带着贺礼去成王府,和大娘料定你心上人就是成王世子,所以在那之后,大娘同意参选太子妃,阿兄则在骊山上设法把你和成王世子凑到起,本以为是皆大欢喜安排,没想到惹来你对全家憎恨。”
武绮眼泪凝住。
武元洛闭闭眼睛:“罢,说这多,只是想知道件事,做下这些事,你心中可曾有过半丝后悔?你想想大娘从前样子,再想想她现在模样,能不能发自内心对她说句‘对不起’?”
武绮牙关紧咬,嘴唇却兀自颤动。
武元洛红着眼睛等片刻,终究是失望,转身,直挺挺跪到帝后面前,随即伏地叩拜,道:“家父卧病,家慈忙于照顾大妹,今夜之事,悉由元洛人支应。武家家门不幸,出此刁恶之徒。为谋己之私,行伤天害理之事。天网恢恢,兹罪难恕。元洛既是罪犯之长兄,也是受害者之亲眷,自从得知真相便五内俱焚,愧悔难以自处,唯有乞伏圣人和朝廷秉公执法,为几位受害者讨还公道。若有需武家承担罪责之处,武家绝不推辞。”
夜风吹过庭前焰火,武元洛话决绝又痛楚,圣人有些动容,叹口气道:“武大娘之遭遇,可怜可叹;武二娘之狠毒,实难饶恕。佑儿,你是负责调查此案*员,你怎说。”
在座纷纷把目光投向蔺承佑。
蔺承佑正色直言:“‘议刑以定其罪,画象以媿其心’。本案中最无辜受害人,是庶民之女李莺儿。她年仅十,本与武二娘等人无冤无仇,被谋害只因恶徒要拉扯幌子。前阵严司直去义宁坊查案,回来说李莺儿阿娘仍昼夜哭泣。民之痛,既为天子之痛,侄儿恳请圣人重责重罚。武二娘、王媪、卢兆安罪证清楚,宜即刻移送大理寺详加审讯。唯有明正典刑,方能以儆效尤。”
这番话,字字铿锵有力。
滕玉意攥紧拳头慢慢松开,有蔺承佑这话,就不必担心武绮减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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