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寒和清虚子互望眼,渐渐然:“你且说。”
“对滕娘子心意,伯父和师公想必早已清楚。此次出征,最放心不下就是她。就像师公所说,下咒之人存心让她活不过十六岁,而且或许因为下咒人不只个,光靠‘借命’之术还化解不,所以‘前世’明明有人帮她借命,重来依旧身负咒怨,只要这咒日化不,滕玉意就会直困在这个迷局内。可是——如果咒怨源自南阳战,滕玉意何其无辜?”
阿寒和清虚子齐声叹气。
蔺承佑正色道:“与滕玉意虽然相识仅仅数月,经历事却数不胜数,同抵御过天地不容大魔物,同抓过*恶之徒。她总说是她救命恩人,可她何尝没屡次救。她‘前世’种种遭遇,徒孙并不全知情,但这世滕玉意坚毅勇敢,徒孙却是再清楚不过。她如此搏命,只因想活下去,等到平复叛军,徒孙就回来帮她化咒。无论化解法子有多难,徒孙都会舍身试试。”
阿寒面色微变,清虚子长眉倒竖:“你这孩子——”
短,只要兵力并无多大衰减,那人筹备再多,谅也掀不起什风浪。
那人知不知道这件事?
是放弃这次机会,继续等待下个造反“彭家”?抑或是改而采取别行动?
放弃是绝不可能,然而,想等来下个具有同样实力造反者,又谈何容易。
改而采取别行动——
“徒孙不在长安这段时日,滕玉意安危就拜托诸位长辈。”蔺承佑纳头便拜。
殿内空气凝重,阿寒转头望师父眼,长叹道:“好孩子,你且放心,纵算你不嘱托,伯父也会同你爷娘和师公悉心照料滕娘子。”
蔺承佑依旧不肯起来,显然还在等师公承诺。
清虚子绷着脸瞅着徒孙,如此怨毒咒语,化解哪有那容易。这孩子命中有情劫,他本以为应在“绝情蛊”上,可这孩子该动心时候还是动心,如今看来,所谓“劫”,是应在滕娘子错勾咒上。
眼看
蔺承佑道:“伯父,记得那日侄儿跟你禀告过,皓月散人曾预言长安会有场大灾祸……”
这番谈话,不知不觉花去半个多时辰。
阿寒沉默良久,对蔺承佑道:“伯父心里有数。你爷娘后日回长安,再与他们好好商量应对之策。可惜你天不亮就走,也来不及与他们见上面……”
清虚子道长叹气:“去吧去吧,你这孩子福大命大,师公倒也不担心什。对,你先前见到滕娘子,可曾问过她错勾咒事,她知不知道自己中此咒?”
蔺承佑心里本就涌动着强烈不安,闻言离席,跪下对着两位长辈咚咚咚磕几个头。“说到此事,有件事想拜托师公和伯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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