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捧着脑袋苦思晌,脑子虽然是团浆糊,却也叫她捕捉到几个残缺画面,想着想着,头皮轰然炸,差点没从床上跌下来。
完,她好像干什不得事。
春绒和碧螺取下紫檀衣架上外裳,近前帮滕玉意穿衣裳,滕玉意起身工夫,碧螺附耳在她耳边说几句。
滕玉意身子再次晃。什?她昨晚死扒着蔺承佑,还……捧着他脸亲他?
她活像被道巨雷击中天灵盖,整个人都懵,乱阵,先是茫然四顾,随即回身头钻进衾被,慌乱蒙住自己头,在被子里大声道:“不可能,才不可能做出这样事。”
滕玉意呆呆,纳闷唤道:“春绒、碧螺。”
边喊边将那块玉佩拿起来,定睛辨认番,不由吃惊,这不是蔺承佑平日常戴在腰间那块吗。
何时跑到她床上?
春绒和碧螺闻声进来:“娘子,你醒?”
滕玉意惊疑不定:“这玉佩是谁送来?”
徒孙心事重重,清虚子到底软化,喟叹道:“走吧走吧。”
蔺承佑长眉舒展,重重磕几个头才肯起身。
***
滕玉意醒来时,天刚蒙蒙亮,睁眼,顿觉头昏脑胀。
她捂住额头,昨夜喝醉酒?看样子醉得还不轻,迷迷糊糊想通,时什也想不起来,本想躺回去,忽然听到窗外有嗷呜嗷呜怪声,随之响起,是小丫鬟们又惊又怕笑声:“哎呀,这小豹子脾气好大——”
碧螺和春绒苦着脸说:“婢子怎敢胡说,昨晚娘子就像条葫芦藤似死缠着成王世子不放,别说婢子们,程伯和端福都没法把你从他身上扯下来。”
葫芦藤?滕玉意浑身抖。
她紧紧闭上眼,颤声道:“胡说,你们胡说。”
可她心里知道,春绒和碧螺说是事实,就算别事统统都忘,她也隐约记得自己曾经捧过蔺承佑脸……
她从来没那近距离端详过他,假如她只是做梦,绝不可能那样清晰地描摹他眉眼
春绒和碧螺尴尬互望:“昨晚成王世子留下来。”
滕玉意头雾水,昨晚?蔺承佑来过?
她隐约感觉不妙:“他何时来?怎不知道。”
“娘子你喝醉酒,非要成王世子进院子。”春绒残忍地揭穿真相。
“娘子,你真点都不记得?”碧螺嗫嚅。
豹子?
就听碧螺呵斥道:“你们给小声点!娘子还在睡觉。”
滕玉意疑惑地放下怀里布偶,掀开被欲下床,望望窗外天色,约莫才五更天,奇怪,院子里为何这般热闹,趿鞋时候,余光瞥见枕边放着陌生东西。
转头看,是个小小花鸟螺钿漆扁匣。
漆匣旁边,是块玉莹光寒玉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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