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绒无奈:“娘子这不是无理取闹吗?箱笼都送去世子住东跨院,临时去拿岂不大费周章。”
“不管。你们自去想法子。”
二婢干脆撇下滕玉意,匆匆出净房,出去后似乎只与蔺承佑见个礼,便告辞离去,仅瞬,外头回归安静。
滕玉意悄悄走到帘前,正要搴帘往外看,有人把件裙裳递进来。
“是不是在等这个?”
紧接着就听见脚步声,果然是蔺承佑,入内后,他似乎怔下,笑问:“她呢?”
这个“她”,自然是指滕玉意。
滕玉意颗心窜到嗓子眼,慌手慌脚让春绒碧螺帮自己穿衣裳,等到重新裹得严严实实,稍稍松口气。
“丢不。”就听嬷嬷笑着说,“玉娘在里头盥洗呢。”
蔺承佑哦声,顿顿道:“……没什事话,嬷嬷们先下去吧。”
瞧不喜。你们瞧,世子和新妇坐在起,当真是对璧人。”
回想到此处,滕玉意几乎可以确定蔺承佑复明,但她仍不相信蔺承佑会瞒着自己,蔺承佑该知道她会得知此事有多高兴,可他竟然瞒着她。
再说,赤须翼可是她抢来。
滕玉意越想越气,忽听帐外传来脚步声,滕玉意心口猛地缩,再听,又悄悄松懈下来。
是碧螺和春绒,她们身后还跟七八个嬷嬷和小丫鬟。
正是滕玉意刚脱下青绿色中裙。
滕玉意心口跳,就听蔺承佑在帘外道:“还要给你拿别吗?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前年刚开始构思这篇文时,就跟朋友说这篇文占晋江各种冷门要素,“玄幻”“灵异鬼怪”“慢热”……前期男女主斗法更是完全不符合晋江读者口味,并非你撩撩小打小闹,是真正斗得死去活来。女主性格也绝对不贴合晋江主
滕玉意低头望望自己,身上只穿着寝衣,便低声对碧螺和春绒道:“你们出去把外裳拿给。”
碧螺错愕:“都换寝衣,怎还要穿外裳?”
滕玉意清清嗓子:“啰嗦。叫你拿就拿。”
碧螺不肯:“白日捂天,嫁衣上有汗,再穿上恐不好。”
滕玉意说:“那……那你们就去给找件别衣裳。”
“娘子,热汤备好,这天都快累坏,盥洗后换上寝衣吧。”
滕玉意抬眸打量那几个面生婆子,那样谦恭和气,望便知是成王府老人,本想问碧螺“你们瞧蔺承佑是不是复明”,见状,她笑靥浅生,悄悄把话又咽回去。
座青帐,辟作两端,外头是喜帐,里头是净房。
滕玉意到净房脱下厚重嫁衣,浴洗番,湿淋淋从浴槲出来。
春绒和碧螺正帮滕玉意擦拭身子,就听外头嬷嬷讶道:“噫,大郎这快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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