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事讲到这儿,来玩捉迷藏吧,叔叔也加入。”最后他这样提议。
“嗯,捉迷藏!”孩子们迫不及待地赞成道。
“那,只能躲在屋内,明白吗?好,剪刀石头布!”
格太郎顽童般起哄。兴许是疾病所致,或是对不检点妻子拐弯抹角惩罚,总之他行动中确实带有丝自,bao自弃意味。
起先两三次,他故意当鬼,轻而易举地找出孩子藏身处。当鬼当腻时候,他便和孩子
他们看见格太郎,立刻尴尬不已,转身往别处逃去。最后连正都闯入他房里,说着“要躲在这儿”,便钻进父亲书桌底下。
看着这样情景,格太郎内心百感交集,对这孩子放心极。他突然冒出个念头:今天别弄盆栽,和孩子块玩儿吧。
“正,别胡闹,爸爸讲个有趣故事,把大家叫来吧。”
“哇,太好啦!”
正闻言,立即冲出桌下。
。
“外公家。”
女佣回答,于是正露出七岁孩子不应有冷笑,“哼”声,便低头扒饭。虽然只是个孩子,他似乎也明白不该在父亲跟前继续追究。何况他也要顾及自己脸面。
“爸爸,能请朋友来玩儿吗?”
吃完饭,正撒娇地央求父亲。格太郎觉得这是可怜孩子竭尽所能谄媚,不由得涌起股热泪盈眶悲悯,同时深深地嫌恶起自己。然而,他脱口而出回答,依旧是平常那种虚张声势:
“爸爸很会说故事哟!”
不会儿,正老成地介绍着,率领同伴前往格太郎房间。
“快点,想听恐怖故事!”
孩子个挨个坐下,眼睛因好奇而闪闪发光,有还害羞扭捏地望着格太郎。他们不知道格太郎是个病人,就算知道,毕竟是孩子,他们不像成年访客那样小心翼翼态度,让格太郎觉得欣慰。
于是,他振作起这阵子直委靡精神,思考孩童会喜欢故事,“很久很久以前,有个贪心国王……”讲完后,孩子吵着“还要听”,不肯罢休,他便顺从要求,两个、三个地接着往下讲。他与孩子起在童话国度中翱翔,心情越来越愉悦。
“哦,当然,不过要安静地玩儿。”
或许这也是孩子虚荣,得到父亲允许后,正大叫“太棒!”便万分快活地冲向正门,不会儿就找来三四个玩伴。当格太郎面对桌子杯盘拿牙签剔牙时,儿童房已传来各种物品碰撞声及喧闹声。
二
孩子们就是不肯安安静静地待在儿童房。看样子他们似乎玩起捉迷藏,他们在不同房间跑进跑出,嘈杂脚步声,以及女佣劝阻声,都传进格太郎房内。淘气孩子们甚至打开他身后纸门。
“啊,叔叔在这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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