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偶然撞上。知道卡特夫妇身份吗?”
“认识埃里克·卡特吗?”问。
“在图客旅馆度蜜月家伙?只知道他姓卡特。”
“埃里克·卡特,”老罗力说道,“开给他租金收据上确是写这个名字。”
“他死,”告诉他们,“昨晚或者今早从悬崖摔下去。有可能是意外。”
父亲瞪圆褐色眼睛,看向儿子。儿子则用同样颜色眼眸迷惑地看着,啧几声。
衣服、桌上和写字台里东西,都表明这是埃里克·柯林森卧室。
以同样证据类推,这间屋子隔壁应该是加布丽埃尔房间。她床也没睡过,要不就是睡过又重新铺好。在她衣柜底板上找到件黑色绸裙,条应该是白色手帕,以及双黑色麂皮软鞋,全都沾湿泥——手帕还沾血。在她浴室里——浴缸内——有条浴巾、条擦脸巾,都是湿漉漉,沾染着血迹和污泥。她梳妆台上有小张白色厚纸,带着折痕,上面黏附着些白色粉末。用舌尖舔舔,是吗啡。
回到克萨达,换鞋袜,吃早餐,又要包干燥香烟,然后问前台——这回是个矮小精干小男生——这里法律秩序由谁监管。
“巡佐叫迪克·科登,”他告诉,“不过昨晚他到城里去。本·罗力是副警长,你应该可以在他父亲办公室找到他。”
“在什地方?”
递给他张名片。他仔细看过,又翻过去确定背面没字,然后递给他父亲。
“过去看看他?”提议道。
“看是该去,”副警长表示同意。他从椅子里站起来,块头比原先想要大——和死掉柯林森差不多——而且尽管驼着背,肌肉却很发达。
跟着他走到办公室前面辆灰扑扑汽车前。老罗力没跟过来。
“有人跟你通风报信?”上路后,副警长问道。
“修车厂隔壁。”
找到,那是幢层红砖建筑,宽大玻璃窗上写着:金·罗力,房产、抵押、贷款、股票债券、保险、期票、职业介绍所、公证人、搬运储藏,还有其他很多已经忘名目。
有两个人坐在屋里,脚都跷在破旧柜台后头斑驳桌面上。个五十岁出头,头发、眼睛和皮肤都是浑浊而暗淡褐色,神色和气,目光游移不定。另外个人比他年轻二十岁左右,而且二十年后长相会跟前者如出辙。
开口:“要找副警长。”
“就是。”年轻男子说道,边把脚从桌上缓缓落到地上。他没起身,只是伸出腿去,从墙边勾来张椅子,然后又把脚抬回桌上。“坐吧,这是爸,”他用大脚趾朝另外那个人晃,“他不是外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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