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起马有才，问张群怎
回事。张群指指马有才：“收
钱，要弄死他。”又指指自己，“现在差点儿没被人弄死。”
递根烟给他：“哥们儿爽快。”
要杀马有才
，是个叫曹八保定人。半个月前，曹八找到张群，什也没说，先搁下500个大洋，“说让先花着，他妈妈，可不是这种人。”张群摸摸肚子，“问他什事儿，办事儿再拿钱。他说，给杀三个人。”
曹八让张群杀三个警察，老赵、小赵和马有才。他给张群几件军装和枪火，让他借着街上冲突，装作当兵[7]，制造意外事件。
鼓地，说：“跟人谈好生意，没法改，只能连累你。”说完，咔嚓声推上弹匣，其他土匪也都拉起枪栓。
小宝骂声，挡在前面。这时，外面突然传来阵哒哒声音，噼里啪啦跟放鞭炮样，紧接着变成片嗡嗡声。还没来得及琢磨，木墙上撕开道口子，木屑飞起片，鞭炮声越来越响。颗子弹擦着脸颊飞过，小宝下把和马有才扑倒在地上。
张群伙哗地散开，往楼梯底下钻，有人猫着腰往外跑，子弹扫在身上，炸开团血雾。
张群从楼梯后头开枪，边扯着嗓子嚎：“妈！是机枪，们给人下套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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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克沁重机枪，中国称赛电枪，该枪为英籍美国人海勒姆·史蒂文斯·马克沁于1883年发明，战时对战局产生很大影响。图为苏联1910/30式马克沁重机枪
外面火力越来越猛。拉马有才滚到柜台后头，翻身穿过大堂，找旅馆后门。小宝爬到个土匪尸体上，从尸体腰里摸出个手雷，就地滚，到窗户边。他扒开稀烂窗纸往外看眼：“×，是当兵。”说完，拉开手雷，甩出去。外面“轰”声，机枪哑。
说你怎还会玩儿这个？小宝趴在门口瞄会儿，确认外面没动静，说：“天天看你那些报纸，欧洲战场（指战）上东西都认识。”
站起来，把马有才从柜台后头拽出来。见那几个巡警全死，马有才惨白着脸，抖得像筛糠似。旅馆后门出去是铁道，和小宝、马有才沿着铁轨往西走阵，看见前面有个人磕磕绊绊地往前走，是张群。
马有才“哎呀”叫声，拔出佩刀冲上去，和张群扭在起。张群翻过身，骑在马有才身上，掐住他脖子。小宝赶上去，脚踢翻张群。他躺在地上呼呼直喘，肚皮像个球。喘着喘着，他张嘴哈哈笑起来，坐起身，摁住腿上伤口，哎哟几声。他拿手抹抹嘴巴，沾脸血，张嘴大骂：“真你妈妈不够揍儿（不够朋友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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