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有才伸手抓
下
胳膊，说那天和老赵碰见
，就是这伙人。握握口袋里勃朗宁，又松开，抬手朝那土匪头子拱拱手：“张群先生？”
张群
愣，看眼，又看看马有才，点点头没说话。他朝身后摆摆手，两个土匪走到们身后，关旅馆大门。张群装完子弹，拿弹匣指指马有才，对说：“认识？要不认识还来得及走。是替人办事，只找警察。”
几个巡警有点懵，松开旅馆老板和伙计，犹犹豫豫地抓住腰里佩刀。马有才皱起眉头，看着，脑门上又冒出层汗。拉马有才过来，说这是表弟，哪里得罪张先生，可以替他赔不是，“要是钱事儿，那更好商量。”
张群哈哈笑声，肚子鼓
找着孔云梅，但不在监狱，是给派出所拘留，已经关五天。上星期，孔云梅走在街上，碰见电话局工人给人装线，她不知道从哪掏把剪子，扯起地上电话线就铰，“当场让巡警逮着，拘留15天。这女就是个二愣子，人家装电线也没惹她——你打听她干啥？”
没跟汪亮解释，说到派出所当面聊。还没出门，来个巡警，慌里慌张头汗：“金大爷吗？马有才让找您！”
中午，马有才回警署汇报，有人给他留个条，说见着张群伙，在永定门外中兴旅馆赌博。马有才脑子热，叫上几个巡警就去永定门抓人。走到半，脑子转过弯儿，觉得不对劲儿，就找人来报信儿。
“……们也没钱打电话，他又怕土匪跑，就叫来找您，他自个儿领人去永定门。”
让小宝去找汪亮，跟着那巡警去永定门。他不愿意，说：“明摆着是坑，马有才都看得出来，得去。”
中兴旅馆在永定门火车站南边，是个日式老旅馆，里外都是木头。马有才和几个警察聚在大堂里，正揪着旅馆老板和伙计盘问。看见和小宝，马有才招呼们过去。扫他们眼：“七个人，扛三杆枪[6]，就敢来抓土匪？”
马有才脸红，说就这三杆枪还是凑。把拉过他，说赶紧走，要出事。他抹着脑门上汗：“知道有问题，但得给老赵报仇啊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楼上哗啦片响，下来群人，都是二十多岁小伙子，手里拎着长枪，腰里别着尖刀，吊着手雷。领头是个胖子，披着件灰毛皮大氅，络腮大胡子，头发蓬得像鸡窝，鼻梁上却架副圆边眼镜。他手里握着把盒子炮，边下楼边退出弹匣装子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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盒子炮，又称驳壳枪，正式名称是毛瑟军用手枪，由德国毛瑟兵工厂制造，是世界上最早出现自动手枪之。民国初年，北洋军就装备毛瑟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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