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孩叫洪蓝,最近直在火神庙庙会上卖湖南臭干子,做得好吃,挺出名。警察查到她,署长亲自审问,说乩仙算出她有问题,她当场就认。
“具体怎说?”
“还没说,就说自己是西南来,会巫术。”
小宝说会不会是吓坏,年纪那小,又是鬼又是神,“看你趁早别干,你们这警署还不如从前衙门。”
跟汪亮说,先想办法找找尸检记录,看都记些什,“查出到底怎死,其他都好办。”
以上人共同操作,互相之间暗示。请乩仙、笔仙之所以规定要在某种宗教狂热或神秘氛围中进行,就是因为它本质上是种基于强烈自暗示作用心理游戏
他说,十字乩会移动,是道童集中精力在上头,两人拉扯,力量冲突,就会不知不觉像手被乩控制。实际上能画出个什,还是潜在里意念。“再说,不管画出个什符,道师解释最关键,越有文化人越能扯,绕来绕去跟谜样,就是个事后心理作用。”
点点头,说确实有道理,“月”“坤”解释就跟测字样,说法很多,总能圆起来。
小宝说:“那悟空署长也是念过书人吧?这神神叨叨,总不能往西南方向去找个女抓起来,说人家有罪吧?”
傍晚,汪亮骂骂咧咧地来家里。问他怎?
第二天早,汪亮醉醺醺找来,说那法医不在,跟巡警喝半宿,才弄出来尸检报告。报告只有简单几行字:“四具死状相似,皮肤暗色,表面溃烂,失禁,粪门有血。”
小宝说,这看倒像是中毒,但写得简单,具体还不确定。
汪亮拿过报告说:“要当时就化验看看,是病是毒应该能查出来。这会儿文家那亲戚可能已经把尸体埋。”
说没其他办法,不如先去洪蓝家看看。汪亮拍脑门,说:“昨晚还打
“×,内区警察疯,抓个小女孩,说是扶乩算出来女巫。”
回屋给路道谦打个电话,问怎回事儿。他连说没有,是误传,“没说是女巫,也没定罪,刘署长按照乩仙给线索,找到个嫌疑人,还会再细查。”
路道谦说,巡警在观音寺文家附近排查,查到个西南来女孩,才十四五岁,在火神庙摆摊卖臭干子。警署本来就怀疑过文家人吃什有毒东西,这下越发觉得扶乩算得准。问化验臭干子有毒吗?路道谦说那倒没有。
挂电话,也忍不住骂几句。这种迷信,就是许赞堃说心理暗示,随便什就往上附会。
汪亮待会儿,坐不住,就去内区警署找人打听。过会儿,汪亮从警署打来电话,说这事儿奇,那小女孩已经交代,说自己确实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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