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。在弟弟们回家应考期间,他经常写信让他们好好读书,争取功名。在曾国藩言传身教之下,弟弟曾国荃1848年科考等,补廪膳生。与此同时,曾国藩并没有在职位上无所事事,他开始深入地调查、解历朝历代治乱兴衰、典章文物、学术思想和经国治民之道与术,清醒地关注着鸦片战争以来日益窳败社会现实。可以说,理学钻研没有使曾国藩变得迂腐缥缈,相反,他变得更加脚踏实地,也变得更加智慧。
值得提是,从1846年夏秋之交,曾国藩学术思想发生重要转变,从那年开始,曾国藩由“宗宋儒”转向“汉宋兼采”。对于汉学,也不像先前那样排斥,对于宋学,也有客观评价。这当中重要契机是曾国藩患病。因为身患肺病,曾国藩暂时摆脱繁忙公务,住在京城南部报国寺中养病。在那段时间里,曾国藩手边书是段玉裁作注《说文解字》。当时,适逢精于考据汉学家刘传莹也住在此。刘传莹虽为汉学家,但思想较为开通。曾国藩与刘传莹朝夕相处,互相切磋,双方都受益不少。曾国藩请刘传莹将自己所住地方题词命名为:“养德养身绵绵穆穆之室”;也将每天写日记命名为“绵绵穆穆之室日记”。
那段时间应该是曾国藩系统地盘整自己思想重要阶段。让曾国藩感到欣慰是,报国寺恰巧是明末清初大儒顾炎武栖居之所,这个古老寺院异常幽静,老树寒鸦,古柏夕阳,潜伏着股冲淡之气。在这个地方休养生息,曾国藩能明显地感受到身体之中有种东西悄然长成,感觉到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接通顾亭林气场,已经能够感受到个人伟大心跳。那段时间里,曾国藩还写很多文章,内容囊括对传统文化梳理,对道德逻辑分析,对现实问题杂录,对玄学、史学和文艺理论看法,对些哲学问题困惑等等,文章思路之清晰,文字之精确雅致,让很多京城大儒暗生钦佩之心。经过这段时间盘整,可以说,曾国藩思想和学问又进入个新境界。
曾国藩就这样慢慢养就自己浩然之气。在某种程度上,这种觉悟后气韵暗合宇宙律动和气场,它表现为拥有种洁净而呈现出从容、宁静、智慧与无畏。这些品质看似独立、互不相干,其实,它们本来就是个立体不同侧面,只不过表现得不致罢。现在,曾国藩明白这个道理。由于学问深刻,以及人格归于大,可以说,曾国藩已能很从容地面对这个世界。在很多时候,他表现为不贪婪,不妄想,做事沉稳,工于心计;同时,他善于沉默,自隐藏,放低自己姿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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