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国藩领悟很多东西。
除戒除自己不良习气之外,曾国藩还开始尝试清除自己头脑中不良想法和动机。这样方式,也如同佛教中静坐和参禅。每到傍晚,曾国藩照例都要静坐会,就像驱赶魔障样,每天驱赶存在于自己思想中黑色或者灰色雾霭。这是种清教徒似自省方式。曾国藩就这样变成个非严格意义禁欲主义者,个某种程度上自虐者。虽然这样过程痛苦、乏味、机械、生硬,但他直努力去做,也坚持下来。渐渐地,就如同佛教所阐述“戒”、“定”、“慧”样,这种理学自修过程同样也有“由戒生定”、“由定生慧”过程,有种清明让曾国藩感到澄澈和清爽。
现在,曾国藩开始真正地明白理学真谛所在。他觉得这种修身过程有意义极,也有意思极。个人以如此方式深入自己,也解自己、改变自己,然后不断精进,最终达到种精神和道德合。这种方式,也算是种宗教情感吧,将人有限智慧引入到无限空间——宋明理学就是这样具有很多宗教成分,只不过,它直没有确定个反观人格化神像,它是将人格化神像转化为道德律,以为道德是种天生纲常。这种做法本身,就带有强烈宗教色彩。曾国藩就是在这样学习与修身中,走条与宗教信仰类似道路。
理学对于人格修炼,使得曾国藩无论是在学问上、人格上,还是在处世方法上,都跃上个新台阶。他再也不是个简单、只会读古书写古诗作古文书生。给人印象是,进入中年之后,曾国藩从个循规蹈矩学子变成个对于自己思想体系有着强烈自信人,他知道自己所走,是条滋养身心道路。同时,曾国藩也变得越来越喜欢跟人探讨切潜藏之“理”,他变得爱较真,爱认死理,并且遵循“理”来行动。曾国藩确立自己社会责任感,也确立自己人生抱负。曾国藩在桐城派姚鼐所提出义理、考据、辞章三条传统治学内容上,又增加“经济”。在曾国藩看来,这四种学问缺不可,而且“经济”更为重要。所谓“经济”,就是经世济民真正学问,就是学要有所用,对于社会,要能派得上用场。这些经世济民学问,才是真正实现“王道”必要手段。曾国藩更清晰地明白“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”真正内涵,他变得更有责任,精力也更为专集中,做事也变得更趋完美——在京城十来年间,曾国藩每年都至少要寄百五十两白银回家,有时候还不止这个数。他先后将弟弟曾国潢、曾国荃、曾国华带到身边读书,全力尽自己兄长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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