藩不久就病倒,并且,病不起,发起高烧,半夜里不停地说胡话。曾国藩在湘潭老友欧阳兆熊得知曾国藩情况后,特意推荐名医曹镜初来到白杨坪,为曾国藩看病。面目和善曹镜初在望闻问切番之后,认为曾国藩思郁过度,思伤肾,愤伤肝,以致身体紊乱,急火攻心;同时,形而下者谓之体,形而上者谓之心,病灶自下而上蔓延,由腹、肾、骨,而至脑部、神经,这已经不仅仅是身体病,也是心理之病。于是,曹镜初给曾国藩开剂药方,让曾国藩早晚煎服。看病之余,熟读诗书曹镜初还跟曾国藩谈天说地,曹镜初对曾国藩说:岐黄可医身病,黄老可治心病。阁下还是多读点黄老之作,这样,也许对于身心都有利啊!
病榻之上曾国藩如醍醐灌顶:是啊,有什放不下呢?人生世,譬如朝露,切都是身外之物,为何要拘泥于些小事耿耿于怀呢?仿佛是在那刹那间突然开悟,曾国藩心病除,身体就天天地好起来。
现在,曾国藩可以正确地对待很多事情。他心境如同眼前白杨坪样,变得清明而自然。曾国藩开始对他这些年戎马生涯进行反思,切还是因为自己太急躁吧,性急成不大事。那个腐朽衰败政权,岂是自己想改变就能改变,只能因势利导,顺着它水流,做点事情。千万不能跟它对抗,如果对抗,将会什事也办不成,甚至将自己也牺牲掉。当然,对于朝廷不信任,曾国藩还是有怨气。曾国藩知道咸丰对自己不信任,或许,在咸丰眼里,自己只是个又迂又倔乡下佬罢。既然皇帝对自己缺乏足够信任,自己也无法改变,只能尽人事,听天命。既然无力改变外界,就只好改变自己。
在老家休养生息这段时间,曾国藩仍跟部属们保持密切联系。曾国藩频繁地给他们写信,提醒和告诫部下,定要兢兢业业地做人,小心翼翼地打仗,要不怕困难,坚定信心。那些部下和学生也写信向他汇报前方进展,也汇报些内心困惑,并向他提出些问题,让他出谋划策。曾国藩知道这些部下是忠诚,这也让他感到欣慰。曾国藩也解有些人对自己大肆诋毁,其中对他诋毁最多,是他同乡左宗棠。这个恃才自傲家伙,可能性格上与他不相融吧,针对他不告而辞回乡之事,左宗棠到处说他虚伪,说他是虚伪无比假道学,回家丁忧完全没有必要。这样评价,曾国藩听后只能苦笑。个追求完美人总是痛苦,也是压抑,甚至可以说是虚伪,但在曾国藩看来,这样虚伪又是有意义。
在白杨坪那段时间里,曾国藩手边书有《读礼通考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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