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安无可奈何：“他是为你着急。”
白杨推开世安，又扑回床上：“你走吧，
想自己
个人静静。”
世安看他半晌，又觉心疼，又觉好笑，只说“你洗
再睡。”
白杨动不动：“不洗。”
世安只好又问：“明天几点起来？”
小牛哭丧着脸：“导演也没说什
，就是李总把小白哥骂好久，导演大概不好意思跟着骂。”
世安不说什，只是叹气。
这天世安过得坐立难安，恨不得步踏去片场，又怕当面见白杨挨骂，更伤白杨
心。等又不是，去又不是，酒店没有纸笔，世安无可排遣，只在房间里闷头打转。想当初露生初登金陵大剧院，他也没有这样紧张过。
白杨直到晚上十点才回来。
世安在白杨房里，正朦朦胧胧打盹，听见门有响动，睁眼看见白杨扑在床上。
白杨眼巴巴地说完台词，等着姜睿昀接腔。姜睿昀并不接他戏，只盯着白杨看会儿，眉头皱起又展开。
“还没开拍，试下戏，你别紧张。”
姜睿昀耷下眼睛，回归节电模式。
……拽什啊！白杨不服气！万个不服气！
这里世安不好直接去片场，怕再见秦浓又惹出什风波，只在酒店里枯等。五个小助理轮番地火线往返报送军情：“小白哥被骂。”
柳如烟，脚下是绿草如茵。
好副江湖画卷。
所有人都安静，杀气从姜睿昀身上缓缓地流出，又茫茫地收拢。
姜睿昀转过身，向白杨和煦地笑。
那转看里，说不尽风云意气，侠骨柔肠。他向白杨笑，却又笑出几分萍水相逢浪荡豪情。
“五点。”
世安忍着笑，从柜子里拿条毯子，铺在白杨身上，带上门出去。
李念正在外面抽烟。
世安见他就有些来气：“你这脾气也太大，白杨再怎
世安连忙走到床边：“是不是累坏？”
白杨把脸埋在床里，也不抬头，也不说话。
世安坐在床边，伸手想摸摸白杨脑袋，白杨闷闷地埋着脸问他：“金世安，是不是个大垃圾？”
世安把他架起来：“谁这说你？”
白杨无精打采：“李总。”
“小白哥又被骂。”
“小白哥看着真挺辛苦。”
世安只问：“导演说什？”
助理小牛不敢直说，又不敢编，张嘴闭嘴半天。
世安着急：“你就照实说。”
导演高潮，导演默默地示意机子跟上。
姜睿昀把长剑在手中微微翻，不冷不热地寒暄：“小兄弟何故阻去路？”
这词儿白杨记得熟，白杨接得上，白杨从善如流立刻接腔：“这位兄台……看你表人才……不如们……”
导演枯萎。
所有人都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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